有且只有自己一个人。

疯狂的占有欲如野草般疯狂滋长,直想将某个人紧紧地束缚在自己的藤蔓枝节中,编织密不透风的牢笼,阻止所有人的接近与触碰。

哒。

陆时琛打开客厅的吊灯。

“……唔?”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沙发上探出来一颗蓬蓬茸茸的黑色脑袋。

顾修睡得半梦半醒,单眼皮撩出一道窄窄的褶,迷蒙的睡眼看着比平时更深邃几分。

半晌,在门口那边的男人身上聚焦。

“你回来啦?”

声线也带着种半梦半醒的沙哑,惺忪慵懒的调子,就像小猫爪子在人心尖软肉挠了一下。

平心而论,陆时琛活到将近而立的年纪,还没有体验过这种晚归时有家人等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