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晟瞪着她,胸口起伏着,过了好半响才又冷声道,“凌儿现在成了亲,且对他的王妃很是上心,你若不能与凌儿亲近,那便对他的王妃好一些,夜家的儿郎个个忠君护国,夜家女儿的品性也不会差,朕相信她能帮助你修复与凌儿的关系!”

祝华凝柔声道,“父皇,儿媳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今日儿媳陪贵妃娘娘特意去了一趟承王府,想邀承王妃没事多到宫中走走,只是没想到承王护得紧,直接拒绝了儿媳与贵妃娘娘的好意。”

闻言,尉迟晟怒道,“你去添什么乱?承王与贵妃母子情分淡漠,就是因为贵妃偏心太子所致,你还跑去承王府,是嫌承王对太子的醋劲不够大吗?难怪你们一走承王的伤情就加重,原来是你们没事找事!”

澜贵妃和祝华凝立马相视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们离开时承王好好的,而且她们就待了一刻钟,还被承王各种阴阳怪气嘲弄。

怎么她们一走,承王就伤重了?

尉迟晟见她们无话可说,便直接了当地下令,“承王本就因身残毁容而自卑堕落,如今又因为你们擅作主张往承王府派人而受伤,从今日起,承王伤势未愈前你们一律不许再去承王府!”

澜贵妃和祝华凝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可却不敢再替自己辩解一句,只能暗暗咬着牙应下他的警告。

待尉迟晟一走,澜贵妃就先爆发了,“那混账东西,现在是要反了不成?杀了那么多人,最后他成无辜不说,还让本宫和太子都备受皇上斥责!就连去看他一眼,他还无中生事往我们身上泼脏!”

祝华凝美目冷冷转动,“娘娘,自承王与夜时舒好上以后便一改颓废变得精神抖擞,他是否觉得拉拢了致和将军府,自己势大了,然后想对付太子?他手中本就有大邺国三成兵权,若是再加上夜庚新父子,那太子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

澜贵妃咬着牙溢道,“他想做太子,除非本宫死!”见祝华凝为此忧心,她主动安抚她,“太子妃放心,承王和夜时舒好不了多久的!”

看着她眼中的算计,祝华凝笑着挽住她,“娘娘,快告诉凝儿,要如何做?”

……

晚间。

夜庚新带着儿子来了承王府。

确定女儿女婿是真没有事后,夜庚新才彻底松了口气。

见儿子女儿聊得欢,他借口透气出了主卧,然后把门外候着的文墨拉到角落,低声问道,“九姑可在府上?”

文墨回道,“将军,九姑出去办事了,此刻不在府上。”

“那她何时回来?”

“不知。”

夜庚新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道,“你同王爷说一声,就说我府中还有事,先回去了。”

文墨点了点头,“恭送将军!”

等夜庚新一走,九姑从角落出来。

文墨看到她,一脸不解地道,“九姑,你躲什么啊?多少人想嫁进将军府,可惜她们都没那个命,现在你有机会做将军的女人,你怎么还不乐意?”

九姑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文墨忍不住笑。

九姑正要离去,就见夜时舒从房里出来。

“王妃。”她低下头说道,“炉子上煮的茶水快沸了,奴婢去拿……”

“九姑。”夜时舒上前一把拉住她,“我大哥、二哥在房里陪王爷说话,我们去花园走走好吗?”

九姑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这半月来,夜时舒就只在成亲当日见过她,除了接受她的祝福外,都没机会好好同她说话。这会儿好不容易见着她,自然是怕她又跑了,所以一直握着她的手。

到了凉亭里。

拉她一起坐下后,夜时舒有些感慨的打开了话题,“九姑,自你到我身边,我便没把你当外人。虽然那一夜的事我不该提,可是你和我爹一样都是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我忽视不了……”

“王妃,前两日奴婢见过将军,已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