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个大姑爷,家丁自然不好再让顾思沫住到马厩那边去,找了间空置的院子让他们住下。

待家丁离去,被放在床上‘虚弱无比’的顾思沫立马坐起身。

“时竣,首辅府我熟悉,一会儿你放风,我去府外接小妹他们。”

“嗯。”夜时竣也不跟她抢,毕竟他对首辅府是真不熟。只是,他咧着嘴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把东西埋哪?”

“我之前住的附近。”

“为何要选那里?”

“方便啊!”

“……”

见她又是掩掩藏藏,夜时竣忍不住又拉下了脸。

另一边。

顾勇和李氏回房后,不但瞌睡全无,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老爷,您说要是那些东西被人发现是……我们首辅府会不会……”

“闭嘴!”顾勇烦躁地斥道。

李氏不敢再说下去。

夫妻俩熬了近一个时辰,才见管家回来禀报,“老爷、夫人,马车找到了,在西郊的树林边……”

“东西呢?那些东西可都在?”顾勇急不可耐地问道。

“回老爷,马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顾勇身体不由地晃了晃。

李氏脸色也失血。

想到什么,她低声说道,“老爷,您说那些东西会不会是他们自己藏起来了?”

顾勇回头瞪她,“那些东西就是寻常物件,他们藏起来做何?”

“妾身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发现那些东西……然后去告发我们?”

“哼!那些东西又不是在我们府上发现的,他凭什么告发我们?再说了,就他们两个,像识货的?”顾勇鄙弃道。

他在意的是那些东西流失,他没法向太子交代!

毕竟要弄到那些东西不是易事!

“今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他随即警告管家。

“是。”

……

夜时舒和尉迟凌差不多快天亮了才回承王府。

一回房夜时舒倒头就睡。

尉迟凌坐在床边,斜眼睇了她好一会儿,最终无声地叹了口气,合衣躺在她身侧。

确定她是真睡着了后,再轻手轻脚将她搂进怀中。

天亮后。

夜时竣带着‘病恹恹’的顾思沫来到承王府。

因为夜时舒打过招呼,所以九姑早已准备好了接待他们。知道他们一夜都在做贼,还提前收拾好了房间让他们休息。

“九姑,你何时回将军府啊?我爹现在魂不守舍的,你都不管他吗?”没有外人在,夜时竣说话是一点弯都不拐。

九姑三十岁的人了,还没见过他这般直言不讳的,当即忍不住红了脸。

她一红脸,夜时竣就以为她害羞。本来他就是个话痨,再加上憋不住事,于是咧着嘴继续说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就我们将军府和承王府现在的关系,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只要你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改口!”

“……”

“我爹那人性子闷,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不过绝对是可靠的!我可以为他作证,这么多年,他连窑子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

九姑听他说那些,恨不得刨个地洞钻进去!于是赶紧打断他,“那个……二舅爷,你们还没用膳吧,奴婢去厨房给你们拿些吃食。”

夜时竣突然想起什么,唤住她,“九姑,等等!”

“二舅爷还有什么吩咐?”九姑回头询问。

“我们不是刚从首辅府过来嘛,在路上碰到一人,对方骑着快马,险些与我们撞上。九姑,你猜怎么着?对方居然是太子的人!那人认出了我,还告诉我太子在万福寺出事了,他急着去宫里传信!”

九姑听完,神色沉冷了起来。

夜时竣又道,“如果不是跟沫儿要作戏给首辅府的人看,我都想去万福寺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