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想到皇上会在他们晕迷之际派人搜查她的院子!
按今日府中的情景来看,涉及太子与朝廷命妇的性命,如此重大,皇上怎么也该立即下令将华芯和承王夫妇拿下才对,怎么就搜起来了?
尉迟晟给陆长青递了个眼色。
陆长青上前接过吴钺手中的瓶子,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查看,然后向尉迟晟禀道,“皇上,没错,这便是华湘阁才有的蒙汗药。”
“不!”南宫氏一下子激动起来,指着顾思沫怒道,“你好毒的心啊!我好心邀你来参加我的寿宴,你不但对我的宾客下药,还把药藏进我房中嫁祸于我!我到底如何招你了,竟让你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夜时舒也对顾思沫说道,“华神医,如果丞相夫人说的是真的,那你可真是太忙了,既要去厨房下药,还要去丞相夫人房中藏药,最要紧的是你能在我们眼皮子下消失,同时避开丞相府所有下人。我能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分身术?要真是有这等功夫,我建议你别去学什么医了,直接带兵上战场打仗,分身千万,以一人之力便能将敌人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顾思沫忍不住掩嘴失笑,“王妃说的极是,我不该行医,特别是游医,居无定所不说,还赚不了几个铜板。只可惜,我除了懂点医术外,实在无专长,想建功立业恐怕只能在梦中了。”
南宫氏咬着牙一脸横气,“华神医一人难做到,不代表没有同伙!”
夜时舒扭头看向她,微微一笑,“丞相夫人,你该不会说华神医的同伙就是我和王爷吧?我和王爷只是没喝酒而已,如果以此就能给我们定罪,那这世道可就是奸佞当道了。丞相夫人,你说是吧?”
“你……”
“你不就是怀疑我们夫妻和华神医吗,那就请丞相夫人拿出证据!”夜时舒笑容一收,冷声道,“蒙汗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想嫁祸我们,门都没有!别告诉我,你府里谁谁谁看到了,如果有谁亲眼所见,那为何不提前揭露?如果揭露了,那被下药的酒水也就没人喝了,不是么?”
南宫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她正想说府中有人看到华芯进了她的房间……
然而,正如夜时舒所言,如果有人看到,为何不及时禀报?若事前禀报了,岂不就能避免宾客中蒙汗药了!
别说她,就连一旁的祝志顺、祝华凝、尉迟睿都对夜时舒投去惊诧的眼神。
谁也没想到她这个夜家出来的女儿竟如此能言善辩!
夜时舒似乎被人看得不好意思,退到尉迟凌身侧,抓着尉迟凌的手腕说道,“王爷,看丞相夫人的样子,是认定我们就是凶手。这可怎么办啊,华湘阁那个叛徒华平一直躲藏在京城中,我们抓又抓不到,难道就这样任凭别人诬陷吗?”
尉迟晟龙颜一沉,目光威严地射向她,“承王妃所言是何意?”
夜时舒回道,“父皇,是这样的。华湘阁有个弟子叫华平,十年前就被华湘阁除名,可他近年来一直躲在京城中帮人做事。他狡猾得很,我们抓了许久都没抓到他,现在他躲在暗处,想方设法地对付我们。”
尉迟晟目光一厉,转向尉迟凌,“承王,承王妃所言属实?”
尉迟凌点了点头,“属实。丞相夫人房中搜出的蒙汗药,十有八九是出自他之手。至于这瓶蒙汗药是如何到丞相夫人房中的,儿臣便不得而知了。”
南宫氏一听,立马呼道,“皇上明鉴,臣妇绝对没有与那什么华平勾结,更不知那蒙汗药为何会在臣妇房中!”
尉迟晟目光微紧地射向她,“谁说了你与他人勾结?不是你一直在控诉是华芯伙同承王夫妇给宾客下蒙汗药吗?”
南宫氏满脸难堪,被祝志顺狠狠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再说话了。
祝志顺说道,“皇上,华神医与我们无冤无仇,臣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贱内只是受了惊吓,所以说话才不过脑子,还请华神医见谅,也请承王和王妃见谅。”
他分别朝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