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夜时竣打开房门。
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就又要关门。
夜时舒及时抵住房门,哭笑不得地问道,“二哥,你干什么呀?我二嫂呢?”
夜时竣别扭地抿了抿唇,然后给她使眼色,“你们先去吃东西,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夜时舒忍着笑把手收回。
翌日一早。
他们如约去了国公府。
尉迟凌先去看了闵文骞。
今日的他气色明显好转,闵强笑着同他们说道,“国公爷胃口极好,食欲比以前都大。”
闵文骞看着尉迟凌,红着眼眶哽咽道,“我已经让闵强给你们收拾好了院子,你们快去看看,缺什么就告诉闵强!”
昨夜,他几乎没怎么合眼,一是激动,二是心酸。
女儿病逝后,太子就交给了澜贵妃抚养,自那以后,他见太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偶有机会见面,澜贵妃也都以太子要休息为由让人将太子带走。
一开始,他对澜贵妃是心怀不满的。
可后来听说澜贵妃对太子视若己出,照顾得比承王这个亲生子还好,他这才对澜贵妃放下了芥蒂。
只不过,从澜贵妃抚养太子开始,他和太子便疏离了。太子不亲近他也就算了,每逢佳节连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
这些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苦闷。每当想念女儿时,他就想见见大外孙,可一想到大外孙对他的疏离,他就更加思念女儿……
眼下,滴血验亲的事实告诉他,承王才是他的亲外孙,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可是一想到承王这些年所过的日子,他就忍不住心痛。
澜贵妃对太子视若己出这是人尽皆知的,她对太子的偏爱导致承王备受冷落这也是人尽皆知的。所有人都赞美澜贵妃大德,却很少有人对承王心生怜悯。
从小没有母亲疼爱,十岁便随军去了边境,这一去便是十余载……
他无法想象,这个外孙是如何长大的!
这些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嗯。”尉迟凌低低地应了声。
闵文骞怕他又会头也不回地离开,突然抓住他的手,强拉着他坐上床头,关心地问道,“凌儿,你的喜好是什么?饮食寝居方面可有什么忌口或者忌讳?去年听说你在边境受了伤,还差点变成废人,你是何时痊愈的,现在身子可有大碍?”
昨日他太震惊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外孙。通过一晚上的冷静,他这会儿就像个八卦老头,恨不得把大外孙的一切都了解清楚。
尉迟凌眸光闪烁,显然还不适应他这样的热情。
夜时舒忍着笑,识趣地道,“王爷,你陪国公爷好好聊吧,我先带二哥二嫂去玉林院了。”
说完,她给闵强使了个眼色,很快朝外去,并体贴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在去玉林院的路上,她问闵强,“强叔,我记得皇后娘娘还有一位兄长,他为何不在国公爷身边?”
闵强回道,“大爷他一直在南部任职,本来他是想接国公爷去南部养老的,但国公爷说济州是闵家的根,他想留在济州。原本这里是闵家的老宅,国公爷回来后,就让人把老宅重新修葺,把京城国公府搬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夜时舒点了点头。
夜时竣突然扯了扯她衣袖,“小妹,以后你可别把我打发得那么远,我是绝对不会远赴他乡做事的!”
夜时舒汗,“……”
她在问国公爷长子的情况,跟她二哥有什么关系?
顾思沫把夜时竣往后面扯,低声警告,“小妹在说话,你别乱插嘴!”
夜时竣咧嘴笑道,“我哪有插嘴,我这是在为我们的将来谋福祉!”
夜时舒耳尖地听着他们对话,哭笑不得。
……
京城。
听到济州传来的消息,尉迟睿坐不住了,立即前往澜霞宫找澜贵妃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