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睿夺权之梦,可以说连点水花都没掀起就没戳破了。

翌日。

早朝,当看着精神抖擞的尉迟晟带着太子尉迟凌出现在金銮殿时,文武百官都直了眼。

毕竟一个得了晕厥症,一个无故失踪。就在他们都准备接受尉迟睿做新帝时,突然间得病的人痊愈了,失踪的人也回来了。

对不少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异样的惊悚,真比光天化日见鬼还恐惧。

当齐绥宣读圣旨,将尉迟睿所犯之罪公之于众时,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地,不少人脑袋都快贴到肚子上了。

不过,尉迟晟当众处决的只有尉迟睿和三名官员。

对于那些重新拥趸尉迟睿的人,他既没点名也没任何表态,仿若什么都不知晓,比上一次废太子时还平静。

……

陈府。

最近几日,身为御史的陈正康忙得几乎不着家,陈夫人沈氏好不容易盼着他回府一趟,赶紧追到书房去见他。

“老爷,梁王及党羽都被皇上发落秋后处决了,您还忙什么呢?现在馨儿住在咱们家,她和湛儿的婚事您也不过问一句,我还等着尽早让馨儿正式过门,好抱孙儿呢!”

面对沈氏的埋怨,陈正康耐心解释道,“梁王及党羽是被皇上发落了,可朝堂并不安稳。你有所不知,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大肆肃清朝堂,那些曾与梁王来往过密的官员一个都跑不掉。皇上给了我一份名册,让我务必拿到他们作奸犯科的罪证,待科举之后,有一个除掉一个。”

他为难地叹了口气,“夫人,湛儿的婚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陈夫人蹙眉道,“难怪近日我收到不少夫人的邀约,看来她们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

陈正康正色道,“不用理睬她们,正好你拿湛儿的婚事作借口,离她们远些。她们要有那个能耐,就让她们去巴结太子妃,看太子妃会不会给她们脸面。”

“说的也是!”陈夫人掩嘴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又认真说道,“听说太子妃怀了身孕,找个时间,我去给太子妃请个安。之前你说太子不喜太子妃被人叨扰,我才忍着没去,可湛儿的婚事,说什么我们也得去向太子和太子妃道声谢。”

陈正康笑着点了点头,“夫人做主便是。”

……

驿馆。

尉迟睿逼宫失败,最气的人便是莫千骁了。

“这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做帝王,呸!”

“四皇子,我们的人至今还未到京城,我们现在该如何办?”手下紧张不安地问道。

“急什么?是他尉迟睿篡位失败,与本皇子何干?难道他们还想杀使节挑起两国战事不成?”莫千骁不屑地冷哼。

虽然他的人没到京城,可现在看来,不到京城反而是好事。

手下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四皇子,想挑起战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主仆俩同时朝门外看去。

就见夜家兄弟二人带着不少人前来,且都是身着盔甲的士兵,一来就将外面团团围住。

他从座怒起,指着兄弟二人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夜时竣肩扛着一把宝剑,一脸邪气的笑,拽得跟个街上的痞子似的到他跟前,“四皇子,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来找你算点账而已。”

莫千骁紧敛双目,眸光阴鸷地盯着他,好似不理解他的话,“算账?算什么账?”

“祝志顺和祝华凝父女俩都招认了,是你给梁王出的主意,绑架太子妃,然后找机会带回北蔺国,再拿她威胁太子和夜家军。”夜时竣说完,邪笑一收,目如利剑,“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们是你们大邺国的反贼,如今他们造反失败,就想将罪行嫁祸给本皇子?哼!”莫千骁嗤讽道。

夜时竣抖着腿冷笑,“还以为你长了多少傲骨呢,没想到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以往真是高看你了。不过你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