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舒虚脱得厉害。

尉迟凌坐在床头,一边接过稳婆递来的布巾为她擦拭头上的汗液,一边低声哄道,“乖,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睡醒再说。”

夜时舒双眸半合,看着他脸上薄汗连连却毫不自知,就连为她擦汗的手都还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太多的话想同她说,可全咔在喉间,不知从何说起。

上一世的遗憾,在这一世被他全部填满。

她不仅拥有他的宠爱,还有了他们的一双儿女。

抬起手,她摸上了他紧绷的俊脸,幸福地勾起唇角,“阿凌……嫁给你……真好……”

尉迟凌抓着她的手,正想说什么,就见她合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无声哑笑,低下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

官道上。

骏马疾驰。

突然间一匹马停了下来。

夜时珽见状,勒住马然后掉头,见马背上的人儿突然趴在马头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离瑶抬起下巴,难受地道,“……想吐。”

夜时珽一听,立马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搂着她紧张地打量她的神色,“究竟哪里不适?”

离瑶没来得及说话,又朝地上干呕起来。

夜时珽想起家里两个孕妇的状态,突然又想到她这个月月事没来,不由得一喜。

离瑶缓过劲儿后,对他摇头,说道,“不行了,我得找个地方休息,再跑下去我感觉我要死了。”

“不许胡说!”夜时珽没好气的斥道,然后拿手帕给她擦拭嘴角的津液。

离瑶抱着他腰身,突然间眼泪汪汪,“好难受啊!我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夜时珽大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在她耳边低低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多了个小家伙?”

离瑶一听,眼眸瞪得又大又亮,“你说真的?我有了?”

“嗯。”

“你别骗我,要是没有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夜时珽哭笑不得。

这种事,是他说了算的?

不过她这反应,加上月事都迟了二十来天了,他心里能笃定,不会是乌龙。

“不行,还得赶回去让芯儿帮我看看,要确定怀上了才行!”离瑶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他回自己的马背上。

“坐好!”夜时珽搂紧她,一点都不给她挣脱的机会,然后让马儿慢悠悠的行走,“时竣赶着回去陪弟妹生孩子,我们急什么急?”

“哦。”离瑶双手环着他腰身,突然问他,“都说孕妇要好好补身,珽哥,回去以后能不能让我再吃好点?”

夜时珽低头瞪着她,可瞪着瞪着他又忍不住失笑,“吃!你就是要吃龙肉,我也给你找!”

……

夜时舒开始坐月子后,顾思沫就回了将军府待产。

夜时珽快马加鞭地赶路。

到将军府时正是深夜,门房侍卫见他回来,都欣喜不已。

“生了吗?是不是生了?”

他话是问了,可不等侍卫回话,他就一股风般冲去了玉竹院。

侍卫抓着头面面相觑。

谁说二少夫人生了?

顾思沫正睡得香,房门‘砰’一声被撞开。

紧接着就见一道身影朝床边扑过来,险些吓得她失声尖叫。

“芯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夜时珽抱着人就开始自责,正想问孩子呢,突然间感觉到她圆鼓鼓的肚子顶着自己,他立马用手一摸,惊讶道,“咦,不是说生了吗?怎么还在肚子里?”

“夜时竣!”顾思沫忍不住咬牙,“谁给你说的我生了?”

“信使啊,说生了两个……”

“那是小妹生了龙凤胎!”

“咳咳!”夜时竣干咳,“我没听完……就听到生了两个……然后我就急赶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