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风这么想着,半蹲下来,伸手剥开一侧发丝,发现她原来清醒着,眼眸盯着地面,眼皮红肿起来,显然哭过,指腹划过眼角,轻声问:“不是回家了吗?谁惹你伤心了?你哥?”
许惟一听见问话,头缓缓抬起来,双眼赤红,盛满愤怒哀伤,咄咄逼问:“你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为什么没和我说?!”
他一顿,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你也喜欢郭茜妮!你要帮她整我,让我去找赵虔,让我脱光衣服被他玩,再被你玩,然后你和他们一起看我笑话!”
梁风听着一番污蔑的话,脸色阴暗如铁,顿了一会儿,目光如炬地钉住她:“许惟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阴险龌龊的人?”
许惟一看着他,有些不可理喻:“今天下午做都做了,我冤枉你了?!”
原来还在指责他情不自禁的举动。难道奋不顾身去救她,脸上挨的这些伤,全都视而不见吗?
唯独对她一个女人捧出整颗心,却被嫌恶地扔在地上,大骂着狠踩几脚。梁风只觉他的心都被她弄脏了。
他缓缓站起身,看也不看她,冷厉道:“你要是真这么想我,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刚起身要走,一股力气从背后猛撞过来,腰腹间的伤口隐约被撞裂开,他痛得蹙眉。
许惟一发疯似的,奋力冲过去抱紧他,额头抵在坚硬的后背上,撒泼着叫出来:“就要来找你!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你凭什么管我!你管不着我!”
梁风感受着背后紧贴的柔软娇躯,望向锁在腹部的小手,低问:“什么意思?”
欲情故纵?打个巴掌再给个枣?他早被她的这些手段耍得团团转了。
许惟一不说话,梁风掰开她的手,忍着伤口的疼痛,转身将人抱起来,一脚踹开院门,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大敞开来。
大门来不及关,梁风抱着人急切地走进屋里。
灯没开,屋子里只留淡冷的月光投射在两人脸上,梁风盯看半晌,掌心抚摸她的脸,压低声音问:“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来找梁风?
因为没地方可去,她不愿回家面对许妈打骂和许怀信的冷漠,许爸那边不算她的家,和张晓楠虽是好朋友,最近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许惟一没有其他朋友,以前的生活几乎都在围绕许怀信转,所以一旦失去他,她和流浪汉无异,了无牵挂,没有人爱,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徘徊于寂静的街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许惟一没答话,仰头去亲他的嘴唇,和硬朗英气的脸一样,唇瓣锋利如刀,冰凉刺骨,凌冽地刮着她的,原来和别人接吻并非难以忍受,双臂主动环绕过去,愈发热情地吻着他。
梁风先是一顿,反应过来时,上下唇全被她舔得湿漉漉的,热腾腾的。漆黑中依稀看见女孩紧闭双眼,像只在取悦主人的小狗,浓密的睫毛颤颤抖动,于月色下投射出翩然起舞的蝴蝶。
忽闪忽闪地,直钻进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梁风用力踹上房门,猛地将她压在门后,双手托抱圆润臀部,让她坐在掌心上。
月光被隔绝在外,屋子里彻底陷入漆黑,许惟一被门把手硌得脊骨生疼,痛呼一声,湿滑温热的长舌趁机钻了进来。
“唔……”陌生的男性气息直窜入脑门,许惟一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脸,粗粝舌头在她嘴里狂乱地搅弄一通,舔完上下颚,又去勾舔一排小白牙,里里外外探索清楚,便揪住甜蜜小舌头密密地吸咬。
空气愈发稀薄,许惟一被亲懵了,仰头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梁风嘬了一口呼着热气的小嘴,抵住她额头不罢休地问:“找我做什么?”
“说话啊。”
许惟一思索片刻,说出答案:“梁风,我是来找你睡觉的。”双腿主动缠着男人的腰,凉鞋被一只只甩出去,柔软的小脚丫轻蹭他的尾椎骨。
后背掀起一阵热潮,小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