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花玉是被纪鹤青抱出房间的,她窝在他怀里,脑袋躺靠在臂弯,小腿雪白,软塌塌地垂下来。
因为裹了毛毯,乍一看,像只怯懦的小动物,抬眸看向秦池时,瞳珠湿艳,脸颊潮红,扑面而来一股勾人的欲气。
秦池内心咯噔,望着两人亲昵的互动,眉眼不自觉皱起,有些不舒服,可他到底独生子,无从得知寻常兄妹的正常交往,于是作罢,身体朝她倾过去,关心问道:“你哪儿难受?”
纪花玉跪上沙发,三两下爬进角落,离秦池很远,离纪鹤青很近,哥哥身体略一斜转,就能将她遮得严严实实。
她看出纪鹤青和秦池不对付,不敢贴脸造次,便也对秦池冷着神情。
顺手将抱枕拽过来,压在胸前,指着脑门上的退烧贴,娇嗔怼了句:“眼瞎啊,我哪里都难受!”
态度一如既往地凶,可神气十足,秦池心下安定,松下一口气,笑道:“看不出来,瞧着比我还精神。”
这是实话,秦池昨夜里担心她,没睡好,眼底还留存着淡淡的倦青。
纪花玉没有半分感恩,蹙鼻瞪着他,心生埋怨,心道,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纪鹤青欺负那样惨。
全然不顾是她自己先打电话,扰了人家。
如今倒打一耙。
她昂起下颌尖,哼声睨着他,仗着秦池脾气好,下意识就想将脚伸过去,踹他解气,临门瞥见纪鹤青布满寒霜的脸,瞬间吓了一跳,魂都散了。
喉咙顿时溢了声讨好的嘤咛,喊道:“哥......”
她畏缩着,将脚尖转了方向,欲盖弥彰地搭在纪鹤青膝盖上方,咬着枕头一角道:“哥,我腿麻了......”
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清纪鹤青锋利的下颚线,喉骨微动,像在压抑着情绪波动,分明神色平静,却让人喘气都不敢大声。
纪花玉心里七上八下,小腿骨竟真生出几分酸涩的痉挛感。
她脚趾蜷紧,嗲气地蹭纪鹤青衬衫下沟壑纵横的腹肌,企图靠这些小动作,打乱他的注意力,顺便,内心又给秦池记上一笔,余光狠狠剜了对方一眼。
纪鹤青听着她蹩脚的借口,不置可否,漆睫垂低,眼眸里浮上彻骨的碎冰。
少顷,轻嗬一声,冷得没有感情。
骨节分明的手张大,缓缓包住她雪玉似得踝骨,竟真揉了起来,恰到好处的力度,穿过粗粝的薄茧,传递到她肌骨。
纪花玉微怔腿先是发僵,紧接着,随着忽轻忽重的揉弄,漫出酥软的热流,顺着下肢,攀到胸口,化为撩拨春情的爽意。
她恍惚地眨了眨眼,脸皮绯红,蓦地咬紧了唇肉,否则,就要当着秦池的面呻吟出声了。
她忍着羞耻,急促喘息,有些后悔做了多此一举的事,又难堪地泫然欲泣,她身体好像真的被哥哥弄坏了,怎么只是揉一揉腿,就要发情了。
纪花玉小腹抽搐得有些难受,她夹紧腿,紧缩穴口,生怕骚水分泌得过多,咕嘟冒出来。
纪鹤青仿佛有所察觉,隔着毯子,轻蔑地凝了眼那处,眼神犹如催情药,瞬间让穴腔蠕动地更激烈。
她指尖顿时掐紧抱枕,细细地哼,脸皮又红又烫,像沸腾了的玫瑰红酒。
秦池看着对面兄妹互动,心烦意乱,总觉得不对劲,却又寻不到真切的源头,盯着她活色生香的脸,吞了口唾液,转而问道:“你是不是又发烧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纪花玉心慌得厉害,恼怒昂头,猛地将手中抱枕摔到他脸上,破口大骂:“关你屁事,你赖在我家想干嘛,怎么还不走啊!”
0065 65.小坏种(1600珠加更)
秦池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打脸,他愣在沙发上,脸偏过去,清润的瞳孔微震,有些不敢置信。
抱枕从他身上滑到地面,悄无声息。
砸得并不痛,带来的耻辱却格外浓烈,秦池垂眼,回神后胸腔卷起的,竟不是愤怒,而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