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咬了口山楂,咀嚼后吞咽,有些激动地拉过他手,叠起压在小腹上,嗲声嗲气地好奇:“哥,它现在能知道我在吃冰糖葫芦吗?”
纪鹤青脸上没有笑,冷淡扯唇:“知道你是只小馋猪。”
“啊,哥你好坏!”纪花玉蹙鼻,软乎乎地凶他,随后躺倒,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像一名有肌肤饥渴症的多动症患者,叼着糖葫芦,又去勾他垂放的手,轻轻缠紧。
哪怕她此刻怀着小宝宝,可在纪鹤青面前,纪花玉仍然会退化成小孩子,每时每刻都想冲他撒娇。
只要被他摸摸,就能幸福地发出呼噜声。
纪花玉不是不懂乱伦是畸形的关系,也明白怀孕的危害,可她只要想到,这是她和哥相爱的证据,就什么都不怕了。
纪鹤青任由她玩自己的手指,低垂漆目,眼神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脸色仍然凝重,强行转移话题提了句:“今天学生会招新,看见你初中的同学了。”
从他嘴里听见其他人,纪花玉话没听全,醋味就已经涌上了喉咙,她直身坐起,有些敌意地逼问:“谁啊。”
纪鹤青见她这幅模样,实在好笑,弯唇道:“你从前的班长,还记得吗。”
纪花玉撅着嘴,仔细回忆,眼神从迷惘变为了然,态度却仍未转圜,哼了声,小心眼地腹诽:“哦,她啊,班里的书呆子哼哼,明明家里条件挺好,穿的土死了,一点都不漂亮。”
听着她一番没由来的攻击,纪鹤青拍了下她脑门,不苟言笑地教训道:“你说话太刻薄了,她那会还出面帮过你。”
分明是他先提起旁人,刺激出纪花玉的应激状态,弄得她不开心,此刻,却又仿佛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居高临下地指责。
话落,还漫不经心地补充了句:“看资料,她后来是转去省城读高中了,高考发挥得挺厉害。”
纪花玉听他说了这么多,醋意早已如涨潮般汹涌,眼眶都气红了,委屈瘪起嘴,瞪着他,大声反驳道:“哪厉害了,别人能给你生宝宝吗!”
她本意是想借此夸自己才算厉害。
可纪鹤青看见她哼唧炸毛,粉腮鼓得像惊怒的小河豚,可爱得要命。
总想恶劣地逗她,于是话在嘴边,蓄意拖长了变成了,“不能,吗?”
纪花玉听完,鼻腔发酸,忍不住狠狠吸气,却还是情绪化地崩溃了,呜哇大哭起来。
0117 117.脐带是月老的红线
纪鹤青上半身顷过去,看她蜷身朝侧,哭得惨兮兮得,漆眸溢了点笑意,口吻放缓,轻声命令道:“好了,可以闭嘴了。”
哭闹的声音只顿了顿,旋即更尖锐了,纪花玉犯了委屈劲儿,才不管他,泛粉的下颌尖埋在毯子里,滑下的泪珠把枕头都打湿了,身体一抽一抽得。
而被她丢回纪鹤青手里的冰糖葫芦,因着糖壳被舔湿,此刻融化,也滴滴答答地流着甜腻的水。
纪鹤青皱眉,不由露出嫌恶,语气加重警告道:“糖葫芦再不吃,我丢掉了。”
“不要丢!”
纪花玉急促反驳,骨碌爬了起来,从他手里接过塞回嘴里,三两下嚼碎后,又看见他沾到糖浆的手。
原本恼火的杏眸,霎时熄了火,面露心虚,不安地小声道歉:“对不起嘛......”
她知道,纪鹤青性格有一点洁癖,此刻没发作,已经是在强忍脾气,若是以前早就狠狠教训她了。
看他扭头找纸,纪花玉下意识地往前爬了几步,脸颊昂起,殷勤补救道:“我给哥哥弄干净。”
她将头发捋到耳后,低着头,吐舌刷在他瘦削瓷凉的虎口,仔细地舔干净后,又顺着肌理,吮到骨节处,乖巧含住,粉唇轻微地嚅动,发出啧啾的口水声。
纪鹤青默声睨着她,下颚线绷紧,心口却溢满了酥麻,猫爪挠了似得刺痒,指节屈起,逗弄小宠般顶了顶她唇腔。
半晌,疏懒开口:“纪花玉,谁养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