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脸都要白了,他下意识捂屁股:“我还没好,你想我进医院吗?”

昨晚就胡搞了半宿。

明渡拉到了一半就没继续了,他眉眼有种开了刃的锋锐,直耸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你还知道你屁股没好呢。”

陈幺肯定知道,他强调:“疼的是我!”

明渡也不是真要上陈幺,他昨晚虽然有点过分,但陈幺还没受伤,再玩可就真坏了:“知道疼你还乱勾搭。”他瞥了眼陈幺的屁股,“搞得我多废物一样。”

陈幺现在不允许明渡看他的屁股,他会应激:“你看什么呢!你那是什么眼神!”

明渡就看了一眼,好吧,带着渴望、怀念、兴奋地看了眼:“我就看看。”

陈幺还趴着明渡胸口,他确实是不敢乱动,但这也不耽误掐明渡:“你是个人吗?你是个畜生吧,我都被你搞成什么样了?你没看见是吗?”

提起这事,他又想起他上午尿裤子了,新仇旧恨,“……你还是去死吧。”

明渡年轻,昨晚刚尝了点味,想又怎么了,多正常,他去扯陈幺的手:“我想怎么了,你都出轨了、腿都劈成章鱼了,我都没动你。就想想也不行?”

他还不高兴呢,“松手、你真想掐死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轨了?”

陈幺可不觉得就跟人聊天就是出轨,他又不是只跟一个人聊,他又没跟人聊什么不可言说的内容。

再说,他就是出轨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多久,我迟早踹了你。”

“踹了我?”

也不是明渡说,“踹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做什么梦呢?”

“!”

说他什么都行,陈幺都不嫌疼了,他骑明渡腰上掐他,“就你这样的垃圾,我怎么可能找不到更好的,你咒谁呢!”

明渡不承认自己是垃圾:“是我长得不帅,还是学历不高,我不仅人品好,道德水准高,还热衷于乐于助人、积功攒德。”

说到这儿,他确实是挺垃圾的,他微妙顿了下,转移了话题,“……你屁股不疼了是吧?”

“心虚了?”

陈幺是疼,但他这会不在乎了,“你还知道你是垃圾呢……也就你能在男朋友憋尿的时候吹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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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他想起来就来气,“你怎么那么贱!”

客观事实不容更改,明渡没有反驳,但他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尿裤子也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非要憋,喊我会死啊。”

他还是担心陈幺会难受,搂着陈幺的腰给他摁床上去了,他刚呼吸都有点不顺了,喉咙都有疼。

就是顺手,他打了下陈幺的屁股,“你还说我……你就真恶毒,真想掐死我?”

室内。

光线充足,光洁的地板都发着光。

银灰色床单趴着一人,跪坐着一个。

跪坐的年轻人脸庞英俊,肩背隆起线条很性感,黑T恤有点廉价,他冷白的脖颈两侧有几个并不明显的指印,几条半指长的红痕。

明渡打的话,一般是真打的。

就跟老父亲教育儿子一样。

陈幺挨了一下,疼得脸都皱了起来,他真的震惊且不解:“你打我?”

明渡又看了眼陈幺的手机,他这时候还是心平气和的:“我打你,你不活该吗?”

就是活该。

纯纯活该,章鱼也就八条腿,但保守估计一下,陈幺少说劈成了八百条。

陈幺这人,不疼不长记性,但他反省不是自己不该翻人空间,他是不应该找明渡这样的……死严死严,死抠死抠的。

打都是真打,一点都不可怜他的,他揉枕头,最后硬气了一句:“我迟早踹了你。”

应该是真委屈了,明渡都听到了点哭腔,他刚虽然是顺手,但也是真想教训陈幺。

不爱了可以分手,体体面面地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