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爸爸说我、我是王八蛋。”不明白什么意思，贺谌又不给人解释，贺俞归就跑去问贺母。

贺母听了，立刻瞪了眼贺谌，帮着贺俞归：“你爸爸才王八蛋呢，奶奶待会儿帮归归训他！”

哪有人一回来就说自己儿子是王八蛋的，贺母没好气瞥贺谌，原本许久没见贺谌的慈母心也散了。

这小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贺老太太也不满，嗔怪：“你这坏小子，怎么这样说归归！”

“哪个比你更王八蛋！”贺老爷子一样冷哼，护着贺俞归。

贺俞归在一旁抱着自己的乌龟附和点脑袋，不明所以一脸无辜样。

贺谌看着更是气笑了，这小混蛋。

全家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同样都是独苗，他小时候可没这样的待遇。

纪柔给贺俞归放好洗澡水，下来就要喊他跟贺谌去洗澡，见大家都在一起说话，笑着过去，好奇询问。

见到纪柔来了，贺俞归马上黏到她身旁去，再跟她说一遍：“妈妈~爸爸说我……”

“说你厉害坏了贺俞归！”贺谌咬牙，两步过去拎起他，扯起一抹笑容道，打断他的话，这次可没让他告状说得顺利。

贺俞归这小混蛋跟其他人告完不过瘾，还要跟纪柔告，看过两天熟点他不打烂他屁股！

贺谌的手大，把贺俞归整张小脸都盖完了。

他被拎在半空中，扑腾着小脚唔唔两声，抗议挣扎，怀里抱着的乌龟差点就掉了。

纪柔将他从贺谌手里解放出来。

他皱巴着脸，瘪瘪嘴巴，有点不开心了。

不过在纪柔说贺谌这是在跟他玩后，他吸吸鼻子，又谅解了，确认重复一遍：“爸爸跟归归玩儿~”

“嗯。”纪柔说是。

贺俞归点头，放好乌龟，主动揪住贺谌的裤腿，不跟他计较了，让贺谌跟他一起去洗澡，软声软气地喊爸爸。

贺谌垂眸睨他，到底还是带他去了。

贺俞归洗澡有自己专属的小盆，他习惯了整个人泡在水里洗澡。

贺谌从来没有给小孩子洗澡的经验，又不像纪柔那样细致，随便给他刷两下就当洗干净了。

贺俞归这小王八蛋白白净净的也没见哪脏，用得着洗那么干净么。

在部队这几年，贺谌一些行为还是被潜移默化改变了不少，有些地方变糙了。

“搓泡泡~”贺俞归发觉贺谌的一些小流程不对，他拍了拍自己白嫩的小肚子提醒道。

“够香了。”贺谌拿毛巾给他浑身搓一遍，最后擦脸。

贺俞归又纠结皱着眉毛了，不是很情愿给他擦脸蛋，他妈妈给他擦脸的毛巾跟洗澡的毛巾不是同一条的。

就他这纠结的几秒时间里，贺谌快准狠地给他擦了一遍，结束。

同样的，贺谌自己洗澡也很快，不到五分钟时间。

父子俩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纪柔还在铺床，见他们这么快就洗好了，有点意外。

“没有泡泡！”贺俞归对这还是有点纠结，而且贺谌还没有帮他完整穿好小衣裳，只帮他套了条小裤子。

“什么泡泡？”纪柔玩着眼睛从贺谌手里接过他。

他们父子俩洗完澡都没穿上衣，天气热，贺俞归有时候睡觉嫌热也会把衣服掀起来露着肚皮睡的，但可不会什么衣服都不穿。

纪柔给他准备睡觉的小衣服是用轻薄透气的布料做的，适合小孩子穿。

“爸爸，不给归归搓泡泡。”贺俞归跟她讲，在纪柔给他套小衣服的时候，主动配合伸着小手。

“没事，归归不搓一次泡泡也很干净，爸爸没给宝宝洗过澡不知道，以后他就知道了。”纪柔耐心回他话。

贺俞归是个超爱干净的宝宝，一点脏都受不了，每次一发现自己身上有哪脏了，一定得让纪柔帮他擦干净，洗澡更是要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贺谌看着贺俞归这副粘人样，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