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夫被他叫起来,头脑昏沉地坐在餐桌旁边,一勺一勺舀粥喝。
宋桡荀眼皮抬一下,又落下,抬一下,又落下,最后在雪郁朝他看过来时,低声问:“还难受吗?”
雪郁把口中的白粥咽进去,纤长的睫毛迟钝地动了动,配上那副没睡醒茫然的神情,恍若一个脆弱易碎的陶瓷,他眼里水光清凌凌晃了两下,语气淡淡:“别问我不爱听的。”
宋桡荀只能缄默不语。
他很有耐心,就坐在一边,看着小寡夫慢吞吞喝粥,喝的速度很慢,他也没催促过。
花了快二十分钟,那碗粥总算见了底,雪郁把勺子搁进碗里,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出来时,宋桡荀还坐在那个位子上,男人即便坐着,上半身也是挺拔颀长的,他在雪郁经过的那一秒,捉住小寡夫的手腕,意有所指地说了句:“现在是在室内。”
雪郁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