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洵的?底线似乎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往下滑, 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更过分一点好像也不奇怪。
江声的?睫毛垂着,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把各种?思绪交汇在一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放在玻璃上,把水雾擦出一道道痕迹,等回过神,他发现自己写了一个沈字。
细小的?水珠慢慢凝聚成?股, 顺着重力作用往下扭曲地蜿蜒。
到最后, 他写的?字模糊成?一个只能隐约看出形状的?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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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路降温,南城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些。下过雨后地面能铲起?一层薄而软透明的?冰。
严落白停下车, 把江声的?围巾手套都递给他,叮嘱,“要记得我说的?话。”
江声的?手伸进?车窗里接过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疑惑问,“你说了什?么?”
“我在车里和你说了那么久,原来你是完全当做耳旁风?”
严落白凝噎片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扶着方向盘,整齐的?袖口?往下滑了一小节,简洁款的?腕表卡在微凸的?尺骨下。
“我说,沈暮洵,你离他远一点。”
江声回忆起?来了,“可是镜头底下无所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