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恍然多年前的梦竟来自他多年后的不忍心。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住持不惜干预至此只是希望那个梦不要变成真实,“你哥哥来得太早了,你也是,但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孟月升从他说梦见许晟开始就不明白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他的意思,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因为最坏的结果还没有发生,一切还来得及。”
孟月升闻言眉头紧锁,“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却没有让我哥哥知道?”
“他不需要我告诉他。”
“什么意思?”
住持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眼神是一样的。”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许晟,许晟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但孟月升没有听明白,“什么眼神?”
住持苍老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可能你只是忘了,我们也见过。”
“没忘,我们昨天见过。”
住持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斋堂。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佛堂那些香客就涌入斋堂里,一人拿打了碗斋饭吃。
寺院斋堂的碗筷需要自己清洗,孟月升食不知味地吃完,拿着碗筷和杯子到斋堂外找水龙头,洗干净后再把餐具还回去,到佛堂的功德箱里投了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