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着菜,向亲娘汇报。他现在是司机,工资已经涨到六十了。
原先分家的时候,钱淑兰让几家每个月给她两块钱就好,可他却给她十块钱。钱淑兰不要都不行。
“挺好的!”他因为走南闯北,见识比以前好多了,“走了那么多的地方,我就得出一个道理人得惜福。”
王守义也附和,他虽然跑得路线是固定的,可每次载得客人是不一样的呀,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也会听那些乘客在嘀咕,像他们家这样吃喝不愁已经是别人几倍子也求不来的福气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感激他娘,要不是他娘给他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他哪里能有这么风光。
他给钱淑兰夹了一块鸡肉,“娘,你吃!”
钱淑兰拗不过他,吃起来,这肉是红烧的,味道相当不错。
王守义瞧着亲娘没一会儿就把一块鸡肉啃干净,乐呵得不行,“娘,你的牙口还是那么好!”
他跟大家说,“我前阵子也带过一个跟咱娘差不多年纪的老人,那牙齿几乎全掉了,说话都漏风。他儿子也是我们刘关县的人,不过工作却是在省城,还是省委的干部,亲娘得了一种病,脸色蜡黄,肚子跟那十月怀胎的孕妇似的。他儿子带她到省城看病,说是肝腹水,已经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