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
雷主任有点生气了,何着人家给你们盖新屋,盘新坑,就这你们还嫌弃?
有个知青大声嚷嚷起来,“可连口锅也没有。”
这话都不等钱淑兰和王守泉回答,陈书记飞快地道,“别说你们没有,我丈母娘家都没有锅呢。”
想到雷主任是新来了,陈主任好心给他科普,“下面的生产队每年也就发十来张工业券,多数是用来买农具的,底下的社员长年都见不到工业券,哪有能力给这些人买锅。”
雷主任惊讶地张了张嘴,“那他们都用什么炒菜的?”
陈主任笑着道,“以前是十斤粮食换一张锅,这几年就没了。”
王守泉飞快道,“我们给他们准备了砂锅,一样能煮红薯的。”
周社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不很好嘛!”他掰着手指头,一条条说,“新房,新坑,砂呐。衣食住行,也就差食了。很不错了。”
陈主任也站起来,朝那一排排的知青道,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知识分子,可到了咱们这乡下就得入乡随俗。上面让你们下来就是为了让农村这些贫下中农教育你们,你们可不能拖后腿。不要染上那些资本主义的坏毛病,好逸恶劳。”
雷主任气得瞪了这些人一眼,都他娘的不知足。告状居然还藏着掖着,害他这么丢脸。
有人不甘心嚷嚷起来,“可他们连粮食都不给我们。”
钱淑兰:“三位领导,我们乡下口粮都是收下来,交完公粮,才能分给底下社员,他们这些人一来就要分粮食,我们哪里有多余的口粮分给他们。而且他们连地都没下,就想到我们养鸡场捣乱。我觉得应该调他们到工分多的地方,让他们多多为咱们生产队做贡献,到夏收的时候,他们也能多分点口粮,你们觉得呢?”
雷主任下意识点下头,“以后你们要听从生产队的安排,以后不许再没有原由就过来告状。公社不是给你们这些人过家家的。好好回去接受他们的教育吧。”说完直接挥人让这些人离开。
一行人全都蔫头哒脑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