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的肩膀,“好好记,算慢一点没关系,一定要确认无误才行。”

钱月涛点了下头。

这些知青们在领完各自的粮食之后没两天,就陆陆续续接到家里的来信了。

这些人最远的是上海,最近的一个还是临阳省的。

结果却是一样的,上面有明确通知,不能回去,让他们好好待在乡下。条件宽裕的,还会寄点东西过来。这些人在知青点(现在不叫食堂了)里抱头痛哭。

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人到地里上工,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孙大琴好奇急了,瞪瞪瞪地跑过去问。

她回来后跟钱淑兰说,“这些人得到家书了,说是回不去了。”她撇撇嘴,“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在哪过不是过呀。”

钱淑兰呵呵笑,孙大琴那是因为没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才会说得这么轻松。

她刚想说话,就听那边正在领旗子的知青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其他社员员全都议议纷纷起来。

有那心善的大婶就凑上去把人拉起来问情况。

得知事情经过,大婶就安慰他们,“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乡下日子还是不错的。我们生产队已经相当好了。”

这样的话更让他们绝望,知青们一个个抱头痛哭。

很快,钱淑兰和王守泉过来了,朝着这伙人道,“苏爱国和葛小云,你们这两位的工分值最高,以后可以到养鸡场扫地。就不用下地了。”

正在抱成团的知青们,立刻不哭了。

其中两人脸上都带了点欣喜。这三个多月可把他们累坏了,原本很白的脸,直接晒黑了好几个色度。拿笔的手直接换上镰刀,不仅仅只是重量的问题,还意味着从坐着到躬着,这简单的姿势转变,不是一般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