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甚少出现在明面上,知晓他与此事有关的人并不多,况且药所并没有受到其它波及。
可若说是为了私仇,为什么偏偏在泯州?
陈禀新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他的妇人容氏提醒他,得给齐亲王和闵柔公主送个信。
送信也得有个由头,时下不年不节的,事情可不太好办。陈禀新想了想,让人到库房里取了一盒老山参,派了心腹小厮捧着送到齐亲王府,就说是给姑母嘉妃娘娘的孝敬。
齐亲王的回复来得很快,让他立即停手,将药材全部按普通市价发卖,官员这头由齐亲王安排,他不必多管。
陈禀新得了这话,心中稍定。从前堂回到后宅,容氏却说去六公主府报信的小厮还没回来。
陈禀新眉头又皱起来。
他这个公主表妹脾气如何,他当然知道。驸马爷客死异乡,连个死因都查不到,闵柔公主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派往公主府的小厮便是从安仁药所带消息回来的这个,来龙去脉,他好歹比旁人清楚些。此刻就跪在公主府坚硬的地板上,苦着脸道:“启禀公主殿下,驸马爷……驸马爷他人没了。”
“人,没,了,是什么意思?!!”闵柔公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小厮没法子,只好将泯州安仁药所门前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给回了一遍。
穆文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沉得都要滴出水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几乎都要喘不上来似的,旁边的婢女看得害怕,战战兢兢的上来扶她。
她一巴掌挥到婢女脸上,喝道:“滚开!”
婢女的脸立时就肿了起来,捂都不敢捂,哭着跪倒在地上,“公主,公主,您保重凤体啊。求求您了,好歹顾着肚子里的小侯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