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秦暖暖,她的心像是自个儿漏跳了一拍似的,以至于她的说话都停顿了一下。
她是喝醉了酒,可桔红酒她从小喝到大,昨夜之事,她并非毫无记忆,甚至可以说,是酒壮人胆,她放任了自己。
她亲了秦暖暖。在颈侧,在唇间。唇齿间的香气至今仍留在舌底,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二小姐。。二小姐。。。”颂佳的手指在她跟前摇晃。
楚明钰勉强收回了深思,先按下她的手。
“二小姐,你怎么啦?是头疼吗?”
楚明钰随意的“嗯”了一声,又问:“秦姐姐去哪儿了?”
颂佳瞪大眼睛,她刚才已经说了一遍了。二小姐果然宿醉未醒!于是她老老实实的回道:“大少奶奶半夜里让人把我叫过来的,说她身有不适,让我来照顾你。”
“身有不适?”楚明钰听了,立即掀开被子,赤着脚下榻,“是哪儿不适?你见着她了吗?”
颂佳忙跪到地上,替她穿上罗袜,又摆好了鞋子,嘴里一刻不停的回道,“见着了,夜太深,看不仔细,仿佛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呢。”
楚明钰趿着鞋,随手披上衣裳,就要往外走。颂佳拦住她,快手快脚的把大衣服给她穿好了,又到挂壁上取披风,可她家二小姐已脚底生风似的,开了门,疾步出去了。
外间里守着两个丫头,见到三少奶奶出来,双双请安。
楚明钰道:“你们家奶奶呢?秦姐姐哪儿不适?请大夫了吗?”
一连串的提问,把丫头们都给问傻了。
楚明钰眉头一竖,立时要往外走。
好在其中一个丫头反应了过来,福身道:“三少奶奶,我们家奶奶回主屋休息去了。”
“主屋?”楚明钰的脚步停下,狐疑的盯住她,“这段时日秦姐姐都住西厢房,怎么想起回主屋去?”
“这个奴婢们就不晓得了。”
两个丫头都低着头,楚明钰再问也是不得要领,便拧着眉,抬脚往主屋走去。
三少奶奶在靖远公府当家理事已有大半年了,如今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们都不敢拦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主屋,一个大丫头从屋里迎出来,总算把她拦在了外间。
“三少奶奶。”丫头做了一福,却是秦暖暖的贴身丫头,取了个挺文绉绉的名字,叫桃溪。
楚明钰道:“秦姐姐在里头吗?我听说她病了。来看看她。”
桃溪笑了下:“大少奶奶昨夜里感风,凉着了。此刻还歇着呢。”
楚明钰越发着急,“是照顾我凉着的吗?快让我进去看看。”
桃溪拦住她,仍旧赔着笑,“大少奶奶捂在被子里发汗,方才刚吩咐过,谁都不许扰了她。就连宝姐儿都给奶娘带着呢。三少奶奶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奴婢了。”
楚明钰伸长脖子往里间看,奈何屋舍俨然,一时间哪里看得见。
她在门前踱了几步,问道:“宝姐儿现在何处?”
桃溪道:“昨夜就由奶娘带着了,这会子想是还在奶娘屋里呢。”
楚明钰点了下头,“那我去看看宝姐儿。”
“是。。”桃溪做了一礼,恭送三少奶奶出门。
楚明钰走到门前,回身嘱咐道:“好生伺候着,要请大夫或者要取些什么吃的用的,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是。”
桃溪一一应了,楚明钰还是不放心,又交代道:“外头冷得很。这会儿不便见风的,若是秦姐姐要回西厢房,你好歹劝着些,若是劝不住,就拿披风给她捂严实。”
这些叮嘱,一句两句倒也罢了,这般三番四次,难免让人怪异。桃溪不是多事的人,心中虽觉纳罕,却也都应下了。
楚明钰这才带着颂佳,一路忧心忡忡的离开了仰止居。
等她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桃溪才转身回到屋里。主屋的寝室床榻上蔓帘半垂,秦暖暖的脸色带着些许憔悴。
桃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