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所做下的事情可以推到保和坊身上,地方官员呢?他们凭什么听一个药材铺子的话?朕这儿有秀禾府地方官员的供词,你哥哥是青白的?亏你说得出口!!”
穆文馨越听越慌,眼眶干涩,眼泪想流却流不出来,“父皇。。”她只能哀哀的求着。
皇帝道:“不止是你哥哥,就是你的驸马!也与此事有关!”闵柔公主一下子瘫坐到地上,皇帝冷道:“若不是看驸马已客死他乡,你又刚失去了孩子,你以为朕会一点儿都不责罚你?”
穆文馨已经说不出求情的话了,她颓废的萎在铺了华丽毯子的地板上,听着她父皇道:
“一个妇道人家,朕想你不清楚外头的事情。”他顿了一下,嗓音也低垂了些,“罢了。去看一看你母妃吧。就当是,送一送她。”
穆文馨缓慢的抬起头来,怔怔的问:“送一送她?不是说母妃被打入冷宫吗?送送她是什么意思?”
明诚帝不再看她,扬声道:“陈安,送公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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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得了吩咐,连忙进来,欲去搀扶着闵柔公主。
穆文馨已明白过来,嘶声喊道:“父皇!母妃她是您最宠爱的妃子啊!”
明诚帝沉着脸,翻开了面前的一封奏折。
穆文馨还要哭求,陈安叹气道:“公主,老奴送您去看一看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见到最后一面了。”
所谓的冷宫,并没有固定的场所,皇帝说将嘉妃打入冷宫,那此刻的侯月宫,就是冷宫。
宫婢们早已被遣走,宫殿门口冷冷清清,落叶飞散,只余着深冬的寂寥。
穆文馨跌跌撞撞的跟着陈安走过她自小长大的深宫庭院,她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既害怕看到母妃,更害怕见不到母妃。
嘉妃娘娘的寝宫里传来混乱的声响和挣扎的动静,穆文馨心中一慌,推开搀扶着她的陈安疾步过去。
大门敞开着,嘉妃娘娘跪坐在地上,满脸惊怖。
“母……母妃。。。”
穆文馨抖着声音走进去。
地上散落着酒樽和杯盏,几个內侍收了手,退到一旁,其中年长的一个低着头道:“请公主节哀。”
闵柔公主还没回过神来“节哀”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仓促的,退了个干净。
嘉妃娘娘望着她娇惯着长大的女儿,眼睛慢慢的瞪大,血液很快从嘴角溢了出来,却不是寻常的鲜红。
“母妃。。母妃。。。”闵柔公主又怕又痛,扑上前抱着她,那些血渐渐沾湿了她的手掌,皆是昭彰着毒//酒的黑褐颜色。“母妃,你不要丢下我。。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