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西平嫌弃地看猪一眼,长了一身肥膘,愣是不干正事。
“没揣崽子,没见过它发情,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赶出去了它也是睡。”赵西平提粪筐出来,说:“不知道明年开春了会不会发情。”
“是不是没见过公猪?”冬子爹问,他又往圈里看一眼,说:“等它下崽了,我挑一只回去养。”
赵西平摆手,“不是我的猪,我做不了主,你问隋老板。”
冬子爹大笑,真有意思。他往屋里看,说:“隋老板在家?我还以为她已经去铺子里了。”又低声问:“灶前坐着谁?你可别乱来。”
赵西平嫌恶地给他一肘子。
隋玉开门出来了,她跟冬子爹打声招呼,快步跑进温暖的灶房。
赵西平等着她的洗脸水洗手,他冲厢房喊:“你们俩快起来,饭好了。”
“已经起了。”赵小米提着嗓门应一声,她听着隔壁有动静了就开始穿衣,还是慢了一步。她早就看明白了,她三嫂不起床她能跟着一直躺床上,她三嫂一旦起床开门,另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就要开始催催催。
冬子爹收钱离开,隋玉一伙人开始吃饭。
饭后,他们踏雪去铺子里为晌午的生意做准备。
正值生意好的时候,冬子爹领着一个人过来,赵西平不在,他喊隋玉:“你婆家兄长来了。”
“二哥?”隋玉震惊,她放下手里的碗出来,见赵二哥满身的雪渣,脸冻得青紫,她赶忙领人进屋烤火。
“二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赵小米又惊又怕,她舀碗面汤让他捧着喝,忐忑地问:“可是家里出事了?”
赵二哥冻得说不出话,他轻微地摇下头,捧着碗坐着火炉旁不作声。
“先让二哥暖和暖和。”隋玉说。
客人正等着,赵小米顾不得再探问,先忙活生意。
赵西平外送回来,他将兜里的一把铜板掏给隋玉,说:“有两家订晚上的汤饼,一单三碗一单一碗,你写四个木牌给我,我待会儿顺路送过去。”
隋玉往炉前一指,说:“二哥来了。”
赵二哥已经烤得回温,他捧着面汤碗继续喝水,看见赵西平没给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