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啊。”小崽蹲下来,他抠着土说:“你们快吃,很好吃的。”
猫群集体舔嘴舔爪子,小崽津津有味地看着,有两只橘色大猫看他不动了,它俩朝饭盆看一眼,警惕地竖起耳朵又回去吃饭。
小崽发现被他盯着的猫不敢靠近饭盆,他把目光放到猫官身上,嘀嘀咕咕问:“猫官,哪个是你媳妇?”
猫官舔干净爪子,它起身往后院走,小崽立马跟上。
“娘,我过去了,猫猫不敢吃饭。”他跑过去说。
隋玉刚缓过那阵麻劲,她嘶着气说:“你多去看几次,它们习惯了就不怕你了。”
小崽注意到她的嘴,嘴馋地问:“娘,你吃什么了?”
“没吃什么。”
小崽不信,他踱着步沿着花椒树绕两圈,什么也没发现,他眼珠子一转,说:“我饿了。”
隋玉看他一眼,没搭腔。
“娘,我饿了。”他又说一遍。
小春红忍笑,说:“饿了去吃猫食。”
隋玉掐颗小花椒递过去,说:“我刚刚吃了这个,你也来一颗?”
小崽嗅嗅,味道不太对劲。
“闻着不好闻,咬破是甜的。”隋玉补一句。
小崽相信了,他接过花椒嚼一口,下一瞬吐了出来,低着头呸呸吐唾沫。
“不准哭,你自己讨的。”隋玉叮嘱一句,她继续摘花椒。
“不甜,烫舌头,我舌头疼。”他还没吃过花椒,不知道辣和麻怎么形容。
“过一会儿就好了。”隋玉笑他,“看你还嘴不嘴馋。”
一颗花椒放倒一个孩子,没他捣乱,日近黄昏的时候,隋玉和小春红摘了半棵树的花椒。
这次离开的时候,院子里趴着七八个大猫,这几个胆子大点,见小春红端走饭盆,它们喵几声。
一出大门,小崽就忘了烫舌头的事,他精神抖擞地抱着猫坐在骆驼背上吹风,迎着风大吃一口,扭过头又吐出来,这个无聊的动作他玩了一路。
次日傍晚,隋玉和小春红又要进城摘花椒,她问小崽还要不要去,他犹豫了又犹豫,选择在家捡鸡蛋。
又送来半盆饭,这次是黍米饭拌蛋羹,饭凉了,蛋腥味很重,人嫌弃,猫却很喜欢,一进门,闻到味的猫都出来了。
饭盆放在老位置,隋玉还没走,一只大橘猫就冲过来了,她试着摸它一下,它一心惦记吃,对此毫无反应。
隋玉笑笑。
又用小半天摘完剩下的花椒,走的时候,院子里的猫多了五只,小春红去拿饭盆时,还有两只猫起身相送。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来抓猫?”小春红有些雀跃。
“再过两天,明天我俩再来一趟,把大网拿来罩在檐下。”隋玉说。
大网用棍子支起来形成个外墙,只留一个通道供猫进出,饭盆留下,隋玉跟小春红去后院拔草。
这次带来的猫饭没有吃完,一部分野猫生性警惕,宁肯饿着也不愿意走进人布置的陷阱。
接下来的两天,隋玉没再过来,也没让人送饭。
麦地里的麦子黄了,黄豆也可以收割了,赶在秋收前,赵小米来请兄嫂过门吃饭,饭桌上说起晚上要捕猫一事,赵小米有意聘两只猫回来。
“我家堆的粮草多,耗子也多,上个月一垛金花草卖得差不多了,我想去把碎柴搂回来烧,柴扒开,一个耗子洞露了出来,我灌一桶水下去,飘起来十三只小耗子,恶心死人。”赵小米语带厌恶,“那时候想去客舍借猫官回来逮耗子,后来太忙了,就忙忘记了。”
“小米,今年卖粮草赚了多少钱?”隋玉打听,“有四五千钱吧?”
黄母听了这话不高兴,打岔说:“她三嫂,再喝碗鸡汤,这是长了两年的老母鸡,炖的汤补人。”
隋玉把碗递给赵西平,说:“婶子你坐,让西平给我盛,你是长辈,不劳烦你。”
“有四千八百多钱,到明年三月份,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