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从云层里出来,在河面洒下鱼鳞般的碎金子,猫官独坐河边,舔毛舔到深更半夜。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消退,朝霞的亮光越扩越大,鸡鸣四起,干活的奴仆和帮工醒了。
“咦,猫官怎么睡在河边?”甘大挑水路过。
鸡群飞落,它们咯咯叫着去河边喝水,一只红冠大公鸡走到石头边啄猫一口,猫官抖抖耳朵,动都没动一下。
早起的镖师路过,见猫在鸡群里安睡,他吆喝一声,猫官动了动,猫头扎进胯里继续睡。
“昨夜当贼去了?睡这么死。”镖师走了。
太阳升起,石头上晒出一星半点的热意,鸡群走了,骆驼又来河边喝水,它们踢踢踏踏从猫身边走过。
“嘻嘻,它还在睡。”阿水笑。
花妞捡根树枝,她戳了戳猫耳朵,细声细气地说:“猫官,起床了。”
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不是猫肚子还在起伏,阿水还以为它死了。
为了看猫睡觉,几个小孩把击鼓的活动都停了,齐齐坐在树荫下守着,不让坏心眼的大人打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