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倾向于在大宛留一冬。
“我打算买两个马倌,学一些养马御马的本事,以后再来大宛,我还来这座城邑买马,这也算是我的机遇。”徐大当家说,“要不是这趟过来,我不晓得在西南方的偏远小城还有数目众多的良驹,可以想象,知情的商队并不多。”
李大当家赞同。
宋娴看向隋玉,隋玉也只能赞同,她也不敢冒险。
事情说定,隋玉被推出来去图温氏家族的僧侣院,毫不意外,她再次被打发了。她把女仆们做好的五身僧袍和七双布鞋交给守门的仆人,借由赵秦的嘴询问买马倌的事。
“劳他告知了净大师,这个冬天我一直留在大宛,他要是有事可以去找我。”隋玉说。
赵秦把话传达给仆人,之后又跟着隋玉去买马倌。
僧院里,僧人接到衣鞋平静地收下,对于仆人传的话,他没什么表示。
一个月后,五位僧人跟图温氏家主道别,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料路上却撞上正在割牧草的隋玉。
僧人暗叹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隋玉掬着一脸笑靠近。
“各位大师好。”隋玉恭敬地见礼,她看向隋文安,问:“我捎给你的衣鞋和狼袍都收到了吗?”
僧人点头,“多谢施主布施。”
“你要走了?”
僧人点头。
“你打算去哪里?”
“居无定所。”
隋玉盯着他,不再违背他的意愿问他回不回去,她动作生疏地竖手在胸前,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佛偈。
“祝你一路顺遂,余生再无为难事。”
僧人笑了,他一笑,脸上的刀疤皱在一起更显狰狞,但却不会让人感到害怕。
“施主保重。”僧人想了想,他取下一串佛珠递过去,随后跟着等候的僧人走了。
隋玉目送他离开,她想起几年前追到戈壁滩,也是看见他跟两个和尚徒步走远,当年的场景跟眼前的画面有片刻的重合,他们都不愿回头。
“他怎么会想到要出家的?看着年岁也不大。”宋娴嘀咕。
“是解脱吧。”隋玉收起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