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多种点。”隋玉说,“下一个。”
“四十一斤棉绒,三十八斤棉籽。”二黑报数。
隋玉抬头看一眼,问:“棉籽和棉花怎么比旁人少三四斤?”
“被偷了。”
“没抓到贼?”
“没有。”
“下一个。”隋玉喊。
收棉花一共耗了十天的时间,五百五十八亩棉花,隋玉收到两万三千五百斤的棉绒,转手卖给锦绣织布坊,她从中赚差价赚了将近十二万钱。
至于交粮税,她将第三批收的一千五百斤棉花交上去,又补了二千五百斤的棉籽,对此负责的人是赵西平,他全然没有异议。
九月中旬,赵西平将收缴的棉税规整好,他安排马农监带队,由军队护送,将四万八千三百六十斤棉花送去长安。
至此,今年的棉花种植到了尾声,只有地里的棉柴还没拔。
秋收时节到了,关内关外的商队齐聚一堂,共同汇集在敦煌郡。
锦绣织布坊收拢了三万斤的棉绒,全部做成棉被都要做三千床,杜坊主日夜赶工,他还想做精做细,但人手上出现了问题。
隋玉向他推荐种棉人,她们不会织布,但可以学着弹棉花。
杜坊主看在她的面子上接纳了一批力气大的种棉人去弹棉花。
“玉掌柜,你帮我问问,哪个商队捎带的有染料,我们囤的染料有三个色不够用了。”杜坊主寻来。
“我就有啊,从长安买来的。”隋玉起身,说:“我领你去看看。”
杜坊主看她挺着肚子,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又觉得冒失,他迅速收回手,说:“你歇着,随便指个人带我去看。”
“这才几个月啊,不影响走路。”隋玉抚了下肚子,她每天都会绕着客舍打转,再加上克制进食,孩子五六个月了,她没长胖多少,肚子也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