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慧从来不知道汪可文在比赛上动手脚的事,也不知道他对自己还存了那样的心思。

刚刚又踹了她一脚,虽然没踹中要害,但也被踹的很疼。再瞧明海三两下就把汪可文给揍趴下了,感觉汪可文太没用,丢了她的脸。

倒是那男人好阳光,好威武霸气。

沈白娟也觉得明海这人一身正气,是个好青年,关键是单位还不错,文老爷子真的是为文思慧操碎了心。

偏偏她还不自知,一天天劲儿劲儿的,要不是靠着家里,有谁会乐意跟在她身边当绿叶?除了自己这个一天天心软的,谁也不会搭理她。

打完了汪可文,回头瞪了眼文思慧,明海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走。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他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也不知道文老爷子那么随和慈祥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个没脑子的来。文思源也是个没良心的,竟然不跟他说实话。

来之前有问过他:“我要去跟你妹妹相亲,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小子回答:“你去见了就知道了。”

害他一路上想了好几种女孩子的状态,还幻想着要是真看上了就先瞒着家里处着,见了人才明白文思源话里的意思,真的是见了就知道了。

就一被养废了的女孩,跟人相亲整那么多人就算了,还把他的死对头给整来,可真是天下少有。

汪可文被明海痛扁一顿,心里很不服气,走到文思慧身边装可怜。

“思慧!以后别跟他来往了,瞧见了吗?他就一土匪,见人就打,跟疯狗似的乱咬人。看把我给打的,我要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边上的沈白娟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汪可文!你可真有意思,是你先动手打人的,竟然还说人家见人就打?你要不先动手,人家会打你?

还有,他说你参加比赛的时候惹了他,我看你也够虎的,既然跟人有过节,还跑来做什么?可不就自己送上门找抽吗?”

一听这话,汪可文气的龇牙咧嘴:“沈白娟!你站哪边的?咱们才是一个院儿里长大的,苏明海就一初中毕业,没有任何背景的工人阶级的儿子。”

“啧啧啧!汪可文!我真瞧不起你。”沈白娟收了笑,一脸鄙视,“告诉你,我哪边都不站,我跟刚刚那位根本不熟悉。

是,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可再怎么样也得讲理吧?你的阴险实在让我倒胃口,之前你在人面前说思慧是你喜欢的人。这会儿你又在思慧面前说人家的坏话,你想干什么?

一张嘴两面三刀,比女人还碎,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汪可文!咱俩绝交,以后见了我绕道走。”

汪可文家里的地位不如她沈家,爷爷也不喜欢汪家老爷子,说他们一家人都鬼心眼子多,爱算计人,让他们别跟汪家人走的太近。

正好,趁这机会大家散伙,再不往来。

文思慧被沈白娟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突然就觉得汪可文这人是挺阴险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告诉那人说自己是他先喜欢上的。

就算他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当口也不能说,那会丢了爷爷的脸,人家会以为爷爷一把年纪了帮着她掩饰什么。

“汪可文!我也跟你绝交。你心理阴暗,咱们不适合再见面。”

文思慧说着站起来,瘸着腿,在沈白娟的搀扶下,弃汪可文而去。

被人揍的额头嘴角都破了的汪可文,望着文思慧的背影,眼底一片阴寒。

绝交?

当谁稀罕你?要不是你姓文,是文老爷子的孙女,谁稀罕跟你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在一起?

等他进了国宴部门工作,再来说说绝交的事。要绝交,也得是他提出来,文思慧只能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哀求他收回成命的那个。

文家欺人太甚,就别怪他使手段。

不就一个女人吗?软的不行,硬的还不行?

哼!臭女人!等他得了手,看他怎么修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