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等着苏如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等着她脱下白大褂，洗了手，忙完了才走过去。

“姑姑！”

“明月！你什么时候来的？”苏如看见侄女很高兴，脸上笑着，感觉的出来，明月喊她的时候声音很嘶哑，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很久没见到了，特别想。”

挽住苏如的胳膊，明月脸上虽然在笑，眼底却依然透着被人欺负了的憋屈，只是掩饰的不够好，被苏如看出来了。

拍拍侄女的手，科室里的确不是聊天的地方，苏如拿了包，整理好东西，带着明月出了门。

已经下班了，她带着侄女去外面走走，问问她是怎么了，看的出来，孩子心里藏着事。

门口顾海洋的车还没到，苏如交代了保安一句，说让他来了先回去，她今晚要跟明月一块儿吃饭。

保安跟顾海洋已经很熟悉了，这位苏医生的男人对苏医生真的是太好了，每天早上晚上都会开车来接送她上下班。

就算自己不能来，也会让助手来，就没见过这么在乎婆娘的男人。

“明月！姑姑请你去吃饭吧！姑姑好久没见你了，也想你了呢！”

“姑姑！”明月依恋地抱着苏如的手臂，眼眶微红，“女人一定要结婚吗？不结婚会怎么样？”

听她说出这样的话，苏如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领着她上了一辆公交车。

这种时候，带着她坐着公交车慢慢地晃悠一圈，默默地陪着她，也许才是最好的。

“不会怎么样，但最好是要结婚。”在车上找到位置，两人坐下，苏如小小声地回答明月的问题，“实在不喜欢，也可以不结婚，选择一个人生活，把事业当做自己的结婚伴侣。”

明月听了，微微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想结婚，就想好好搞事业。”

“也可以。”苏如没反对，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年轻的时候不会有什么感觉，反而会觉得一个人的日子过起来有滋有味。一旦进入老年期，不结婚的弊端会慢慢地显现出来。

首先是孤独，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感会吞噬你的心灵，你会觉得世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跟你有关系。

再就是你生病住院的时候，没人陪你拿药，没人陪你挂号，点滴挂完了也没人去给你喊护士来拔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