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可怜呐。
顾声声把他手放进被子里,找护士借了个塑料瓶子,灌上温热水,放在他输液的掌心底下捂上,他微微蹙着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些。
他已经离开云海六年了,他妈妈应当也在国外定居了吧,他自己一个人回来,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了,生病了连个送他来医院的人都没有。
好像他高中的时候还没这么孤独,最起码体育课的时候,还会有几个男生拉他一起打篮球,现在是的的确确的孤家寡人了。
顾声声弯腰,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在床边坐下。
手机响了声,是沈临今给她发消息了。
“怎么样,陆与言还活着吧?”
“活着呢,就是烧还没退,额头烫的都能烤红薯了。”
顾声声吧嗒吧嗒的打字。
“那等他退烧了,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