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记得这人曾经买过一窝小猫,是买她那个小师弟的时候人牙子顺便搭的彩头。
隐生一门在四季分明的中洲,小师弟入门的时候,是初冬时节,易桢还没被发现废物本质,也没被打发去打杂。
那窝小猫里面有只瞎猫,初雪落下的时候,它的兄弟都聚集到窗口去看。
那只小瞎猫原本因为被兄弟们排挤,睡在最冷的窗口旁边。兄弟们忽然聚集在它旁边,它看不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讨好地蹭蹭这个蹭蹭那个。
张苍张大爷正好路过看见了,把那一窝猫都淹死了。
一个冷知识:人淹死和被掐死耗费的时间是一样的。
易桢已经给掐得开始耳鸣,眼前慢慢地暗了下来,甚至感觉视野边缘有彻骨的寒冷在缓慢地推进。
接着她眼前一亮。
张苍松开了手,任她整个人委顿在地。有火焰在他掌心上下翻滚,不太亮,但足以照亮周围那三四寸天地。
易桢看见他身旁有两三根细线延伸出去,通往黑暗中的不同方向,恰好封住其他所有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