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意外。

张又新抹了把脸,“算了,我不去。”

关键是去也不管用。出束脩的人是他嫡母。

钱姨娘却不死心,“你不去,我去!”

张又新赶紧把人拦住,“姨娘,你就别添乱了。”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去自取其辱。

就在这时,张又睿的声音传来,“三弟?”

他们这院子没有下人,主要是张又新出不起下人的工钱,所以就没要。

张又睿大老远就听到他们在屋里争执,这才故意大声叫人。

张又新脸上烧得滚烫,忙松开手,“姨娘,你好好照顾我娘子,我去去就来。”

看着儿子那飞快的背影,钱姨娘恨恨地跺了下脚,“这呆样!明明都是儿子,又是自己的亲爹,有什么不能求的。”

虽说陆时暖不知道张又新为什么不愿意麻烦张老爷,可她还是很听话的,当即就扶着自己的肚子,“姨娘,我有点渴了。”

钱姨娘回头,看了眼她高耸的肚子,喋喋不休道,“行,你是小祖宗,我去给你倒水。哎,你说我这命,明明有儿媳妇,可我半点福没享到,还得反过来伺候她。”

陆时暖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扶着腰坐下来。

话说另一头,张又新知道大哥说服嫡母留下许先生,并且是专门教导他的。张又新搓着手激动不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大哥,谢谢你。”

张又睿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们都是亲兄弟。你说这话就外道了。”他叹了口气,“其实我娘这人性子冷清。不是有意针对你的。你别记恨她。”

张又新唬了一跳,“不敢,她是嫡母,我是庶子,她没有义务对我好。我一点都不怪她,真的。”

张又睿仔细辨认下他的脸色,见他不似作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比我和老二豁达。我娘之所以对你不冷不淡,是被外祖那些庶子吓怕了。你要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