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去买几斤棉花给他做件厚棉衣。他天天赶驴车,越往后,天越冷。人受不住。”
顿了顿,又想到冬天风大,补充道,“不仅棉衣,还要给他做个毡帽。把整个脑袋和脖子都围起来的那种。”
木氏觉得这主意不错,“行。”
陆时秋想到他娘,“你给咱娘也做一身。咱爹拿来那么多月饼,估计她这会儿心疼着呢。”
木氏噗嗤一声笑了,以婆婆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她知道相公是啥意思。没分家钱,他怎么占便宜都行,旁人也不能说个不字。但是分了家,那就是亲戚,有来有往,占便宜就是坏自己的名声。
不过木氏又道,“我估计咱娘更想你给她钱。”
陆时秋撇嘴,“我给他们钱,他们也舍不得用到自己身上。他们只会省下来,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病。还是算了吧。”
他送给老两口的衣裳,谅大嫂二嫂也不敢扒下来穿在自家身上。
木氏笑了,“其实娘说得不对。你还是很孝顺的。”
陆时秋有些不自在,他孝顺?他只是不想给闺女抹黑罢了。他可是未来官爷的爹。
本来就是嘛,他每个月都满着木氏给老两口三四百文的孝敬银子,都够老两口买几身衣服了。可他们倒好。一次也没花到自己身上。
整天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就进城,哥嫂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帮忙置办一身,这种不孝子孙还要个屁啊。
可他爹就是不,还整天拼死累活给他们挣钱,一点也不知道享福。
他有时候都觉得他爹娘就是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