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

科举就像一条独木桥,走这条路的人很多,几乎九成九的人掉到下面。可惜别人只能看到少数几人站在独木桥上。

陆进秋对段清鸿很同情,有时候你拼尽努力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其实你没必要走这个独木桥。你好好经商,一样能把日子过好。”

段清鸿摇头,“你想得太天真了。段家那么多人。我们又是旁支,段家嫡支为什么会让我们管着盐俭县的生意呢?就因为我是个童生。我这个童生,代表着我是读书人。官府的人也会高看我一眼。”

他摊了摊手给陆时秋举例子,“就拿我们家来说。我爹管段家在盐俭县的所有生意。我爹每年光打点官府就要一千两。在我没考中童生的时候,至少需要三倍。这就是差别。”

陆时秋还是头一回听说,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奇了,“可是李县令是个清官啊?你没必要花那么多钱打点。”

段清鸿嗤笑一声,“傻!李县令清廉,下头的衙役呢?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要是不把底下的小鬼打点好。生意就很难做下去。”

陆时秋暗自沉思。他从来不知道做生意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段清鸿摊了摊手,“这还只是在盐俭县,穷乡僻壤,只需要打点衙役。要是在京城,段家每年光打点上上下下官员就得花五万两银子。”

陆时秋已经听傻了。

“段家嫡支迫切想要族人出息。可惜到今年也没有一个能考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