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吵成那样,试探道,“您是遗憾张老爷?”

张夫人一惊,摇了摇头,眯了眯眼睛,眼神带了几分迷离,“我母亲死后,一直跟哥哥相依为命。我那继母又狠又毒。总是挑拨我们和父亲之间的关系。那时候,我们吃了多少亏啊。”

她打了个酒嗝,“后来,吃亏吃太多了,我就想给自己找靠山。我母亲那边没有指望,我就把主意打到那些读书人身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我爹为了攀上那些官员,变着法儿地给他们送钱。我没那么多钱,我只能在那些童生身上下赌注。”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资助过几百个童生。我只对他们有一个要求。”

囡囡有些好奇,“什么要求?”

张夫人笑了,脸上带了几分憨傻,“我只要他们每隔七日就给我抄一首诗经上的诗。”

囡囡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抄诗?”

张夫人旁边就是月季花,她揪掉一片叶子,声音有些低,“久负大恩反成仇。升米恩,斗米仇。我不仅要找靠山,我还要为自己挑夫婿。当然要挑个人品好的。”

囡囡面露恍然,望着张夫人一脸钦佩,“您真的很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