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愧疚得抬不起头,她跟着疯子,一门都没有学会,疯子临死前还在担心她日后该怎么活下去。
她对不起疯子!
颜执安凝眸,望着地上影影绰绰的影子,伸手抚上她的后颈:“你还小,四书六艺可以慢慢来的。”
她不由心疼她,若无惠帝篡位,她应该是明帝的长女,锦衣玉食,莫说是几张纸了。
颜执安的情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明日开始练字,练一练你这个狗爬的。”
“家主,画笔颜料取来了。”
“放桌上。”
颜执安拿走一首诗,大致扫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艳,再看循齐,小小年纪做出这样的诗词,疯子是怎么教出来的?
这等天赋,必须要精心打磨的。
那厢的循齐提笔,扫了一眼寒梅图,不出半个时辰就落笔了。
颜执安看了一眼墙上的图,再看画案上笔迹未干的图,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