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腔,猛地划烂他的舌头。

鲜血与涎水一齐滴落,江破云猛地咳嗽两声,无力地垂下头,“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栾心疼地擦去他嘴角的血,神色忽然变成残暴偏执的模样,恶狠狠道?:“谁让她亲了你?!凡是旁人碰过的地方,我都要清理干净。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不会伤害你。”

江破云看出了他的癫狂,把手臂挡在身?前,想要架开江栾,但对方并不想跟他分开,双手紧紧环抱住他,嫉妒的火花在眼?底燃烧。

“怎么办啊,阿宁,我一看到?这里就觉得好不爽,把它割掉好吗?”他的指尖蹭过那片白鸟之印,立刻窜出一道?血痕,耳边响起江破云凄厉的惨叫,他如听仙乐一般满意地勾起唇角。

“你这个混蛋……给我,滚……”江破云直接给了他一拳,要不是被捆住,他绝对会把这家伙揍得鼻青脸肿。

但实际上,他的任何动作在对方的眼?中都是一种可爱的调情。江栾畅快地笑起来?,特意收回?触手,让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反抗。每被打一下,他的笑容便更灿烂一些,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地再次贴了上去,这一次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肤,剜出血淋淋的五道?爪痕。

“乖阿宁,香阿宁,漂亮阿宁,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江破云因疼痛而伸直的五指扬在半空,不停地颤抖着,黑气幻化成人手,用力扣住他的指缝,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触手循迹而来?,争先恐后地包住他的手。

这些无影无踪的黑气就像漆黑的水滴,密密麻麻地覆盖他的全?身?,封死他的鼻腔、口腔和双耳,四周变成了幽闭的密室,看见的只有黑暗,能听见的只有江栾的声音。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江栾每说一声“去死”,他的腹部就无端传来?一阵刺痛,血肉翻飞,溅起一团猩红的血迹,但他的身?体却又完好无损。江破云失神地盯着上空,猩红的双目流下绝望的眼?泪,暴起的青筋在额间突突直跳,四肢无力地垂在空中,被江栾扭成诡异的形状。

听不见他的声音,江栾才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猛地拔出插在自己腹部的短刃,阴笑着跟他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浓烈至疯狂的恨意变成一把偏执的利剑,反复锯过他的肋骨,江破云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近乎力竭的惨叫。江栾一改愧疚的假面,满足地咬住他脸颊上的软肉,轻轻地啃咬起来?。

江破云忍住想吐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字。

江栾受伤地捂住胸膛,悬在半空的血刃再一次冲向自己,猛地插入胸膛正中,一点?点?地向下凿动,甚至连刀把都埋了进去。

“为什么不愿理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亲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我?阿宁,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只冲她笑,只跟她口口,只喜欢她留下的痕迹?我为什么不行,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步步紧逼,手指深深插入江破云的发顶,拔出短刃,将带血的刀面紧贴住他的侧脸,刀尖戳入他的皮肤,却迟迟不肯发力。

“……江破云?你怎么闭上眼睛了?你是死了吗?喂!醒过来?,给我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这游戏多好玩啊,我还没玩够呢!”

见江破云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松开手,怒瞪那群没有意识的触手,“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干的!我要”

他僵硬地转过头去,只见原先江破云躺下的位置空空如也?。

江破云奋力往前跑去,步伐时快时慢,不慎摔倒又很快爬起,狼狈地往镜花月潭外逃。虽然刀子不是捅在他身?上,但疼痛却格外真实,就像是江栾的五感安在他的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