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云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也忘了抵抗,他虽然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实则也是个没开过荤的青涩少年,更何况经常扮演被揩油的角色。

唇瓣被一股温凉的柔软润湿,牙关被人撬开,涌入一条灵巧竹叶青,缠住他的脖颈,扼住他的神智。

他的魂魄晕乎乎地飘在空中,身体却沉了下去。阻挡住叶闯的手逐渐松了力气,被她撬开关节锁在身后,衣服也不知怎的越穿越少,末了隐隐觉得有些冷。

……等等,哪里不对。

事态已经向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啊!

“叶闯,我跟你拼了!”康信安老泪纵横,疯狂跺脚,“哇”的一声扑了上去,其英勇程度好比“风萧萧兮易水寒”……

江破云猛然惊醒,一把推开她,用力扯过衣领,一双眼睛写满了幽怨。

叶闯舔了舔唇,满意地咧嘴一笑,大拇指冲着自己,得意地说:“你哥,我的。”

哈?

“腰我搂了,嘴我亲了,胸膛也摸了,背也背过,抱也抱过,你呢,你那画本里有没有这段?”

“我靠……”康信安拔出腰侧的佩剑,咬牙瞪向叶闯,把“第一美男”的偶像包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破云摁住他的手,劝道:“别闹了,信安。你打不过她。”

可是哥哥叫我“信安”哎。

康信安一听更来劲了,磨刀霍霍向叶闯。

江破云直接捏住他的衣领,把人提溜到一边儿去,“信安,去取我的剑来,快去。”

康信安极其狰狞地瞅了叶闯一眼,无声呸了她一口,又换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殷勤样儿,笑盈盈地看着江破云,“好的哥哥。”

“画本的事,以后我再问你。”

康信安一听这话,心虚地开溜,临走前还冲叶闯龇了龇牙,那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叶闯耸耸肩谁怕谁啊。

支走了康信安,江破云直接忽略叶闯,独自赏景。

叶闯见自己被无视了,本想发火,但碍于自己失礼在先,还是耐着性子问:“你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仔细地端详他的神态,得出一个结论,“你生气了?”

“没有。”

那肯定是生气了。

叶闯大致回忆了一番,始终找不到自己惹怒他的证据。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有些怨怼,只不过别扭得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阿宁,我到底哪里惹你不快了?”

气氛骤然冷却下来。

江破云瞥向叶闯,口吻冷峻,“我跟你还没有熟络到这个地步。……即便曾经有过,现在也不行。”

他居然凶我?

叶闯有些委屈,但不愿表现出来,也冷着脸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你再三对我上下其手,到底是为什么?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生气。你以为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便可以肆意妄为吗?还是说你见谁都是这样,只是横行霸道惯了?”

那倒不是对谁都这样。

叶闯只对江破云这样,在世上数以万计的人里头,她只想跟他亲近。

下意识想靠近他、黏着他,想让他的眼里满是自己。是霸占,还是支配,或是征服?

她不知道,只是自然而然地把他据为己有了。

“还能有什么,”叶闯随意地昂了昂头,拇指在脖子前横着一划,“见你漂亮,就上手了呗。”

江破云的眸光一瞬黯淡下去。

果然如此。

怪不得她当年不辞而别,怪不得自洛南分别后就杳无音信。

原来,她只当我是玩物罢了。

心血来潮就将他逗弄一番,惹得他心迷意乱后,一声不吭地全身而退;等他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她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一通胡搅蛮缠,待那股新鲜劲过去,竟又是对他不管不顾。

他给她留下那封书信,便是想说明自己的心意,但两个月不见她的消息,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