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春分啊，你的生日。”她双手捧着什么东西，有点害羞地盯着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她摊开手掌，将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簪递给他?，“我自己?做的，喜欢吗？”

明明灰头土脸，却把琉璃簪擦拭得那么干净。他?低下头，轻轻道：“给我戴上吧。”

兴许是情到深处，她鼻头一酸，忍着泪把发簪插到他?的发间。月光下，他?的侧脸温柔而隽永，望向她的目光深沉而炽热。

他?笑起?来，伸手刮过她的鼻尖，“红鼻头，真可爱。”

她的脸红了。

“真可爱。”

她的脸越来越红。

他?夸我可爱！他?好爱我！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开心开心！

好想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

把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我还有一样礼物要交给你。”她拿出一条红绳，红绳底部挂着一块长命锁，刻着“长命百岁，健康安乐”八字。

江破云坐起?身来，让她给自己?戴上，低着头端详了半天，笑道：“真好看。”

“阿宁，你一定要长命百岁。”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最后道：“我也希望你长命百岁。”他?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剑匣，递给了她。

她打开剑匣，一柄一臂长短的木剑，剑柄刻有“断雨”二?字。

“此剑用梨木刻成?，名为断雨，依你的剑法而取。”他?的目光垂下，淡淡道，“我一直欠你一句生辰快乐，对不起?。”

她再也忍不住，抱住剑哭起?来。原来，他?那时不惜把身体累垮，就是为了能在她的生辰送给她，可惜错过了那一天。

他?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认真道：“阿闯，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可我不能陪你永远，我的永远只够一辈子。”

他?抬起?头，眸光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如果你能明白?的话，那就吻我吧。”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吻住他?的双唇，却不明白?他?的眼角为何泛起?涟漪，她想：可是阿宁，我的永远也只有一辈子啊。难道在某个时空里，我们约定过生生世世吗？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问。

她只想跟他?一起?走到岁月的尽头。

“生辰快乐，阿宁。”

他?笑笑，“生辰快乐，红鼻头。”

风月·春归（六） 康：只是看一眼宁。……

“阿宁, 等清明?的时候，我们回去一趟吧。”

“嗯。”

“我还要把咱们成婚的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娘！”

“我也要。”他的声音轻快又?雀跃。

她打了个哈欠，江破云撑起身来, “我去把灯灭了。”

“别。”她拉住他, 又?黏到了他的身上?，双手双脚把人锁住, “我怕黑～”

“我可没听说过你怕黑。”他也没再较真, 窝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还没过去多久，他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睁开眼，发现叶闯根本就没有睡，而且伸来的手刚好定在他脸前。

四目相对?，两人很是尴尬。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她收回手，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 “我就想看看你。”

他柔柔地盯着她，弯起的眼角沁着月光。“我就在这呢, 我不?会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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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愈加用力地抱住他，心脏不?安地狂跳。“可我总有一种预感, 我要和你分开了。今天回来的时候, 我总觉得有点头晕，浑身没力气。我总觉得是那小孩要害我们，你看他的眼神多吓人……”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他顺着她的头发，轻轻哄着，“别想太多, 阿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