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素….”阮清看?着林凝素身后的宫娥,并不?敢说太多。如今阮家依旧在?浪尖里,她?虽被家族当作棋子,但也终究割舍不?下,不?愿再惹恼新?君,给阮家添乱。

“我们进去?说。”林凝素拉着人?进去?殿内,银岫全程寸步不?离,盯着二人?谈话。

有银岫在?,她?们二人?只是说了些表面官话,十分不?自在?,倒像是刚认识那般尴尬。

“银岫,你去?做两碗酥酪来,让阮姑娘尝尝你的手艺。”林凝素吩咐着,其实心里没报太大希望。

银岫的视线在?阮清身上转了一圈,面色为难,最后却还是福身离去?。

如今殿内就?只剩下她?和阮清两人?。

阮清见殿门掩了个严实,立刻握住林凝素的手,问道:“凝素,你如今在?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真的病了….”

说着,她?立刻搭上林凝素的脉搏,静静地探着。

气脉舒展,滑实有力。并未有任何不?妥….

阮清又探了片刻,眉头越皱越深。

林凝素在?吃进补的药,而且这药并不?是闺阁女儿会吃的。

她?看?向目露不?解的林凝素,缓缓收回?手。

果真,当今陛下在?林沈两家大喜之日带走林凝素是为一己之私,并非谣言。

“凝素,你受苦了。”

“你呢,回?去?之后,郡主可有再为难你?”

阮清摇摇头,笑道:“沧州的三房叔叔听?闻了此事,特意写?信来替我求情,母亲如今已经不?大为难我了。”

“….那就?好?。”林凝素松了口气。

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林凝素悄声问道:“如今,宫外是什么状况?”

阮清担心银岫回?来,也知道林凝素真正关心的,便捡着重要?的说:

“在?你被带走的第二日,镇远侯便上书陛下,字字句句都与?呵斥无异。也有许多臣子觉得不?妥,也跟着上书。”

“但陛下一概发了回?来,没有回?应。”

镇远侯的脾气,林凝素知道,是个直性子。

“沈世子….则被侯爷关在?府中。我曾差人?去?瞧过一次,世子精神颓靡,一蹶不?振。”

“侯爷上书讨说法?,陛下能?够容忍。但若是见着沈世子,却未必。侯爷也算是明?白人?,不?能?怪他关着沈世子。”

林凝素听?闻这些,心底宛如打翻了苦水坛子。敬安本该无忧无虑,在?这几年中韬光养晦,日后行万里,做个无拘无束的使臣,在?遥远的西塞大展所长。

现在?她?不?过才同敬安在?一起一年,就?让他受了这么多磋磨。

是不?是害了他…

上辈子,她?从没给过敬安希望,敬安自然也不?盼着。如今反而牵累了沈敬安。

林凝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想找纸墨来写?些什么。又怕被发现。

“清清,替我给敬安带几句话吧。”

“你说吧,我一定带到。”

“就?说….我在?宫里过得很好?,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是林砚,让他别念着我了。早些过他该过的生活。”说完这几句,林凝素仿若用完了全部气力,心脏如同被揪起,闷钝着疼。

阮清垂眸,之前为了同沈敬安成亲,林凝素不?惜冒着性命危险服毒。

沈世子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这时,殿门外传来脚步声。银岫端着两碗酥酪入内,林凝素连忙转移话题,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清清,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为着陛下身上的寒毒。”

阮清自上回?进宫,就?已经知晓了此事,她?答道:“陛下身上的毒没解,是想再拿一些药吗?”

林凝素点头:“嗯。”

“沙鬣鲜血难得,怕糟践了好?东西,我当时制了许多解药,等下次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