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了鸢榴回上都?城…但具体发生了什么,许是?时间过去?太久,她亦从不关心许融的事,便忘记了。
“听闻表姐手臂中了流矢。”许融问着阮清,目光却若有似无?地飘向林凝素。
林凝素轻笑?,大方地回望过去?。怎么,还?觉得又是?她害了阮清不成。
前世,她尚且有可能做出这等糊涂事。如今嘛,她可舍不得。
“伤口不重,不必担忧。”
这人大抵是?想对她刨根问底一番,但大庭广众之下,又有林凝素父兄在场,自然不能咄咄逼人。
一行人便去?了城内郡府的简宴。
说是?洗尘宴,不过二三小菜,几壶浊酒罢了,和平日里行军的吃食差不了多?少。但并?州战事未平,还?有一城尚未收复,不是?庆功祝酒的时候,一切从简。
林凝素想挨着阮清而?坐,便免不了要面?对着许融,好在席间都?是?父亲在问话,这人也没那空隙找茬。
她偏过头,低声问道:“清清,我兄长今日便起身了,行动自如…没关系吧。”
“本?也不是?大伤,牵扯出体内的毒才如此严重,如今寒毒消退,自然能起身。”阮清解释道,“但心疾,恐再难医…”
林凝素点点头,亦不再思量此事。
而?另一边,林业笙还?在与许融叙旧。从前在林氏书院的时候,他也算是?看着几个孩子长大的,如今也都?建功立业。
“阮柱国,可有给你定下亲事?虽说未及弱冠,却也不小了。”一说起别家子弟,林相便愁林砚的婚事,若是?别家公子,这个年纪早就娶妻了。
但林砚到底身份特殊,他也未敢轻易安排。从前尚且畏手畏脚,如今林砚一举一动都?被老皇帝看在眼中,便更?不能随意。
“末将无?心儿女之事,只想随阮将军驻守西?陲。”许融端起酒杯,向林业笙遥遥一敬。
孟桓是?了解自己这位老师的心思的,丝毫不惧地打趣道:“林相这是?见女儿的亲事有了着落,便思虑起林大公子和许将军来。”
“哈,怎着,太子殿下的终身大事老夫又何尝不担忧。”林相摇头笑?道。
林凝素瞧清了父亲的笑?意中的无?奈,心中也无?端涌出一些悲思出来。因为这一切的欢声笑?语都?是?假象,再过个三年五载,便得将你死我活,头破血流的争斗搁在表面?上,谁人也逃避不了….
若是?时间能驻足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她尚且不忍见任何一人折陨,更?何况是?将孟桓和林砚都?当作自家之子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