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林凝素都快忘记了,说起来是要为?敬安准备点什么,聊表心意,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个七夕乞巧节。
“不是在什全城购置了两条绦带吗,在灯会?的时候送出,不是更好。一来这东西上都城没有,也新鲜。二来寓意好,最适合不过。”阮清建议道。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林凝素听着这分析,心道阮清果然细致周到。
阮清抬眸看向她,见林凝素依旧心不在焉,便?知不是因乞巧节。
“凝素,林大公子的寒毒,过于罕见,但也不用太过担忧。”阮清说着又自旁侧的描金柜中取出一摞古书,“这些都是我父亲这次带回来给我的,其中的几页残章之中,能?窥得?一些对?寒毒解药的记载。”
“估计研制出来,也不会?很久。”
“真的?”听见这个,林凝素瞬间来了精神?。
“自然是真的。”
二人就这个话?题又谈了好一会?,转眼便?到了晌午。
柱国府的规矩可比林氏多?不少,无论是用膳还是人定,时间都极为?精准。
但林凝素瞧着偏西的太阳,显然是早过了午时,怎得?还没有婢子来传膳呢。
她腹中也有些空,便?将自己的疑问告知了阮清。
“的确…阿嬷,去瞧瞧怎么回事。”阮清看向窗外皱眉,不晓得?怎么回事。府中从来没误过什么时辰,更何?况是阮柱国留在上都城的特殊日子。
阿嬷大约去了不到两刻钟,便?急匆匆地归来,神?色慌张。她跪在地上,打量着着阮清身边的林凝素,一副外人面前不好言语的样子。
林凝素见状放下书本便?要回避,却?被阮清拦住。
“不必,阿嬷直言,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阿嬷犹豫了许久,最后低声说道:“是大将军,今晨去上都郊外踏风,回来之时不小?心撞倒了国师的轿撵…”
“国师似是被跌伤了,而大将军也在一个时辰前被陛下叫进了宫里。夫人在前院已是如热锅之蚁…”
婢子这话?说得?委婉了,能?将稳稳当当的轿撵撞倒,必是当街纵马,不肯相让。
“国师?”阮清皱眉。
林凝素思虑着日子,大概还有两三?个月便?是稻禾收割之季节,一年一度的禅天大会?也就在近些时日举办。
“国师大抵是前几日来到上都城的。”林凝素提醒道。
孟国的国师与它国不同,并?非每年都守在朝堂上,而是只在禅天会?的那个月回来,占一年风雨,也为?孟国祈福。剩下的时间,这位性子颇为?古怪的国师便?又回到巴蜀的缥缈山做快活神?仙去了。
“父亲怎能?这样不当心呢….”阮清抚着心口,只觉要不好。
当今圣上本是不信什么天时地和,前半生金戈铁马,在外四?处征战。可自打多?年前灭了荆苗之后,便?转了性子。特意请了缥缈山的禅师出来,尊为?国师,为?孟国指点明路。
可以说,这位国师,是连当今圣上也不敢冒犯的存在。
可阮柱国却?当街纵马,撞了国师的轿撵,还是在他刚刚大战得?胜的当口,难免会?有流言传出大将军功高震主。
“别担心,陛下最信任阮柱国了。”林凝素安慰着。她说的也是实话?,上一世陛下殡天前,也未曾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柱国府出了事,林凝素也不好久留,午后便?回了林府。
回程的马车上,她忽地想起,前世根本没有这一遭事。国师在上都城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与往年没什么不同。
阮柱国虽然脾气不大好,却?也不该和国师较劲吧…
正思虑间,马夫忽然报说前方有马车,是否相让。
“哪家的马车?”
“东宫的。”
林凝素:….这不让,是要让她担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不过,她从前不懂事,确实仗着父亲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