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跪在地上,一直到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才有?些愣愣地说:“是……我?”
“大胆!哪里来的蠢货,”领事的太监闻言,尖着嗓子呵斥道,“在陛下面?前竟然?自称我。”
岑溪瞬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求饶:“陛下饶命,是奴婢。”
管事太监却没有?消停,他怕岑溪刚才的发?言惹怒了祁御,迁怒道自己身上,起身走过去,一巴掌打在岑溪脸上。
“啪”的一声,他瞪着眼睛,那双三白眼的眼珠几乎要翻了出来,他怒道:“杂家平日里,交给你?规矩你?都学到哪里去了?就是这样侍候陛下的。”
岑溪的脸本来就细嫩,这一巴掌下去,他的一半脸瞬间肿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耳边轰鸣,像是有?风呼呼的吹进自己耳朵里。
“陛下,是奴婢管教不严,”老太监说,“我现在就清理门户。”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就要拽着岑溪出去:“来人,将这个不懂事的小太监,给我拖出去。”
岑溪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动作,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暴君出声道: “慢着。”
祁御坐起身子,从帷幔里缓步走出来。
岑溪低着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没穿鞋的脚停在自己面?前。
那双脚白的吓人,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岑溪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现在竟然?还关心暴君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