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冬还是往常的模样,一丁点都没变,看见游阳哈哈大笑两声,飒爽扬眉,声音嘹亮:“呦,这不是我家兔崽子吗?”
游阳看看他,又失语地看看满屋子都快把天花板盖住的彩色气球,以及旁边穿着也不知道谁织的红色毛衣的小白,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咱家改卖气球了?”
“瞎说什么呢,”项维冬搂着他进屋,“还不是小白,前段时间有小孩牵着气球来咱们这儿,被它瞅见了,硬是要把气球抢过来,说也不听,最后都把小孩气哭了。你说它混不混蛋,该不该揍?”
“该揍,所以你就给它买了一屋子气球?”
“呵呵,怎么样?都是我自己吹起来的,个个气足。”
等游阳坐下,项维冬才问他:“另一个兔崽子呢?”
“我哥忙,要晚几天回来。”坐在熟悉的板凳上,看着熟悉的桌子和摆设,以及被气球挡住的熟悉家具,游阳心中渐渐有了回家的实感,笑容一点点浮现,对项维冬说:“我太想你和小白,所以就先回来啦!”
“好,好。”项维冬也笑,盯着游阳看了又看,大力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兔崽子!”顿了下,笑容加深:“长大了点。”
家里的小宝贝回来了,项维冬早早把废品站关门,去买小宝贝最爱的卤肉,晚饭就他们俩,硬是摆了满满一桌肉菜,阵容堪比过年。
游阳怀里抱着小白,喜滋滋吃着猪尾巴,还是这个味,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他让项维冬给自己拍照,要发给席冲看,馋一馋他。
“你确定这么拍?他要看到你又把小白抱怀里,该骂你了。”
游阳就不乐意听这话,立马挺起胸膛:“天高皇帝远,他还能隔着手机揍我不成?”
最终这张照片还是拍了,游阳发给席冲,换回一条简短的“把小白放下”的短信。
简直冰冷,简直没有感情。
游阳才不放,把手机放到一边。不仅不放,还要低下头亲口小白的脑门,嘴边的油全蹭上去了,小白瞬间变成油头少羊。
项维冬看得乐呵,拿起酒瓶问他:“现在能喝酒了吗?能喝今天晚上陪我喝点。”
“好呀。”
游阳只拿了一个小杯,他并不怎么会喝酒,但项维冬都主动说了,肯定是要陪一杯的。
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缘故,还是这酒香醇,今天白酒下喉的时候没有往常那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