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回来休息。”
闻言,卫婉有些紧张:“怎么,是哪里出了岔子么?”
“没有。不过,猎场上人喧马嘶,我总怕照应不到您,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蒋星渊柔声安抚着,不忘讨她欢心,“待会儿我替主子进猎场转几圈,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给您抓几只兔子解解闷。”
卫婉被他哄得笑逐颜开,自然言听计从。
出发的赛道上,贞贵妃心浮气躁地左右张望,因着没有看到卫婉的身影,在心里暗骂曹茂春是个废物。
伴随着传令兵的高喝,众多世家子弟如离弦的箭奔了出去,贞贵妃有心在永宁帝面前展示越发精湛的骑术和箭法,不甘示弱地娇叱一声,纵马奔向树林。
她追着一只半大的梅花鹿涉溪过涧,不知不觉走出去很远,待到回过神时,包括曹茂春在内的几个太监已经不见了踪影,流水声衬得天地寂静,马蹄声踏出重重回响,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曹茂春!曹茂春!”贞贵妃收紧缰绳,勒着神骏不凡的汗血宝马在原地转了两圈,鬓边渗出细细的香汗,“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便从前方的林子里传了出来。
贞贵妃辨出那人穿的是太监的长衣,松了口气,颐指气使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快过来引本宫回去!”
话音刚落,瞧清了对方的脸,她的表情由傲慢转为厌恶,高声道:“怎么是你?”
“正是奴才。”蒋星渊笑吟吟地走近,对贞贵妃的喝骂充耳不闻,仪态从容地扬起衣袖,轻拂汗血宝马的鼻子。
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马儿受惊,骤然发狂,高声嘶鸣着尥了个蹶子,紧接着便闷头冲向密林深处。
“啊!救命啊!”贞贵妃吓得花容失色,两手紧搂着马颈,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被劈头盖脸打过来的树枝搅得乱七八糟,衣裳也刮破好几处。
她没坚持多久,便被发狂的马儿闪了下来,狼狈地在堆满枯枝败叶的地面滚了好几圈,摔进一处浅浅的污水坑,浑身又脏又臭,再无平日里雍容华贵的气度可言。
贞贵妃气得快要发疯。
虽然没有伤到筋骨,皮肉传来的疼痛却持续不断,她平日里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她扶着腰坐起,因盛怒而理智全无,对蒋星渊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下贱东西,竟敢以下犯上,害我性命?你等着,回去之后,本宫一定要请万岁爷做主,将你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她喘了一口气,又道:“本宫还要诛你九族,将你先祖们的棺材全都挖出来,把他们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