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玩世不恭的玩味:“说你呢,你,迟到了。”

最后那几个字就像逗猫,音节拐八个弯,听起来让人冒火。

顾芒却微微一笑。

照面打的这样快,有意思。

有拿出纸笔记录的莎莎声音传来:“叫什么名字?哪个班儿的?迟到扣两分噢,没穿校服,再扣三分,你班主任叫什”

随着顾芒转过脸来,那声音戛然而止。

顾芒端详着少年的阮秋,对方一身校服,“风纪”这二字的套袖人家都是戴在胳膊上,他偏偏要窝在手背,攥拳时活像戴着拳套,五官和以往一样的漂亮,眉宇间却多了桀骜和青涩。

心中只剩下两个字真嫩!

阮秋也在呆呆看着顾芒。

他笔尖停滞在“迟”这个字上不动了。

眼前人身材欣长,宽肩窄腰,从背后看时心里就跟被猫挠似的痒,本是人家没迟到也还是叫住了。

之后再看到那眉眼和鼻梁,和静静看着自己的那样沉静又带着中莫名意味的眼神......

阮秋心如擂鼓,舌根发麻,他堂堂阮家大少爷,简直就这样丢人地愣在原地。

他惊恐地发现只这一眼,某处难以言说的部位就是发烫发热,全身出奇地开始发痒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