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辛苦了silver!”夏酒推开演妆室的门,脸上挂笑,“华市这帮来‘迷魂’玩的人什么都见过,最近热场子总也热不起来,这次多亏了你。”

顾芒面罩还没摘,银色面罩下露出殷红的唇,微扬一笑,竟看地夏酒微微晃神。

嘴唇都长的这么好看,这要是把全脸露出来还了得啊。

“多亏了老板给了这个平台。”顾芒握了握夏酒的手。

夏酒只觉得掌心触感是出人的细腻,又是一愣,握住的手力度不轻不重,有种绵里藏针的劲儿。

这个silver,实在有意思。

夏酒笑眯眯道:“silver老师舞姿绰约,想来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以后就摘...”

“夏老板,”顾芒也微微一笑,“我的个人协议上似乎有说过吧,我跳舞的原则有三个,一是表演费绝不能拖欠,二是面罩绝对不摘,三是不能透露我的个人信息。”

夏酒耸耸肩:“那真是遗憾。”

顾芒颔首,和夏酒商量好这场的价钱和以后的表演频率后就拎包离开,他走的出室,走前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入室开了个缝,一个烧成灰他也认识的人走进来。

不是阮秋还能是谁??

顾芒一瞬间险些心要吓裂两瓣儿,连忙走了。

阮秋进门时候只看到出门一开一合,夏酒正坐在沙发上美滋滋数着今晚的客流量,他似有所感,走上前问:“小舅,刚才是谁走了?”

夏酒本以为阮秋走了,没想到折而复返,愣神道:“是silver啊。”

阮秋眼睛一瞪,转身把出门扒开就闯了出去。

本是前后脚的空儿,那人却跟耗子似的一溜烟儿没影了,和在台上一样。

夏酒跟了出来,出门也是酒吧的小门,出来后直通外面,夜里的凉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怎么了?”

“...没什么。”

“没事儿,有啥事和小舅说呗。”

“......感觉那个人,有些似曾相识。”

顾芒躲在一辆车后面,心嘣嘣跳,差点没吐出来。

“你怎么没告诉我说阮秋在这!”

系统委屈对手指:“刚,刚才是来了,本来想提醒你,发现他又走了,结果没走还。”

这时手机消息“叮”一声响了,夏酒给他把钱打到账户上了。

顾芒扶了扶脸上的银色面罩,又数数那串数字后面的零,不禁感叹富贵险中求。

第二天是周一。

华市一中作为百年老校,仪容仪表是最基本的要求,顾芒穿好教职工的西服,简简单单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宽肩窄腰,领带打地整整齐齐,平白有种禁欲的味道。

和昨晚上那个戴着银色面罩穿着渔网衣在台上热舞的silver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顾芒满意地点点头。

都这样改头换面了,阮秋不可能还能认出他来。

他的课在第二节课,中间隔着一个大课间,他备好课,手上沾了些铅笔碎屑,便出门去卫生间洗手。

现在是上第一节课的点儿,楼道里没什么人,顾芒拐进卫生间,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从一个间隔口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声音细细呜呜的,听起来像猫儿,又像刺猬,又像女孩哭。

顾芒皱起眉头,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以为是男厕所混进来只猫进来了。

他没什么防备地就打开那个隔间的门走进去,低头查看,发现是一个录音机。

顾芒一怔,只听“嘭”地一声,隔间门被人大力关上从外面反锁,嘻嘻哈哈的声音响起,又逐渐远了。

顾芒玩味地挑起眉梢。

这些小家伙该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捆住他吧?

高三二班的第一节课是自习,一般来说到了高三这个端口没有班会一大早就自习,但这个班把老师都气走了,也只能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