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纱布给阮秋处理好伤口了,手心蓦地一空。

阮秋不太明白。

他依旧只把自己当成一只皇子随手捡来的雌奴,捧起遇到顾芒好心,得以苟延残喘到今日。

他在这偌大的皇子寝宫连呼吸都尚且小心翼翼,生怕丢失这得之不易的温暖,又怎么敢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反抗那些他已经熟识而麻木的欺辱呢。

他只是折而复返地又把那些花抱起来。

他不理解顾芒为什么生气。

一捧花大概得有三十来支,高矮不齐,但枝干都是一样的光滑,连根毛刺也看不到。

刺人而危险的野玫瑰温顺地开着花,收起冰冷的尖刺,露出温软细腻的内里,无声散发着盈盈芳香。

他们说皇子殿下喜欢这些花。

阮秋抱着花枝往顾芒怀里送,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失焦地看着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