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像爬树一样爬上顾芒,却牵动跛脚的伤口,痛地他僵硬了一下,毫不在意地去朝顾芒索取更多。

顾芒全部心神都在他身上,立刻注意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他摁住一直乱踢腿的小猫一样把阮秋摁在怀里,骨节修长的大手捧起阮秋的脚腕,看到那处伤疤。

“怎么回事?”

这个伤疤几乎可以算是阮秋的逆鳞,他不愿任何人看到,轻轻挣扎着,不愿说。

顾芒一只手就把阮秋瘦地细嫩的脚腕攥在手里,他脱下阮秋的袜子,珍珠一样白嫩圆润的可爱脚趾蜷缩起来,左右挣扎着要从顾芒手里逃出去,顾芒拇指摁在那处伤疤口上,阮秋瞬间不动了。

“怎么回事?”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阮秋侧过头,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半边脸被发丝挡住。

顾芒心又软了,他轻轻拂开阮秋半边侧脸上的头发。

阮秋鼻头都委屈地红了,他的眼泪还在流,无比可怜的模样,轻轻地说:“疼。”

顾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偏头吻住阮秋脚腕上的伤疤。

细密的吻从阮秋的脚后跟向上爬,阮秋先是愣怔,脚腕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不......”

他难耐地摇头,羞耻和一种另类的情绪从心底丝丝缕缕地爬上来,这个吻和刚才强硬的钳制有着天壤之别,却让他更加难以忍受,“不...”

他近乎求饶地喊:“不行......”

可阮秋挣脱不开。

轻柔如云雨般的吻终于落在他的狰狞可怖的伤疤。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雨天,那是他挺着疼在雨中拼了命的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顾芒的最后一面,他坚持地留着这个伤疤,不让任何人看到,固执地把他作为想念顾芒聊以□□地徽章。

却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在这个香甜似幻的甚至能够闻到顾芒所有气味,能和他拥抱亲吻的梦里,被他亲吻这个可怖的伤疤。

他看到他爱到骨子里爱到全身疼痛爱到能为他流干了眼泪的人在握住他的脚腕,亲吻他的疼痛和徽章。

阮秋痴痴地盯着那个一如往前般温柔深情的眉眼,整个人都都被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