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阮秋压根来不及细想,他兔子似的从床上跳下去,三步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拉住顾芒的手心。
“少爷,我没有撒谎,我戴的已经不是老爷当时给我的那个了!”
阮秋担心顾芒仍然不信,急的理智全无,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两手抓着顾芒的手又一拉,硬生生几乎怼在自己的胸前。
“不信你可以摸一下,现在这对很轻,是铁的,不是银的。”
顾芒僵硬地感受到手心的触感。
银色和皮肤的白相称亦彰,温热的身体和冷制的铁银交错,给空气都摩擦出打火花,顾芒嗤了一声,“你很喜欢把这些证明给别人看?”
男人眼里的恶劣的调笑几乎不加以掩饰,阮秋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都醒了。
“不......”
他颤抖着松开顾芒的手,对方却不是习惯善了的素食动物,只见那双玉砌的手伸出一截小指在环里一钩。
阮秋顿时瞳孔骤缩,极少被碰过的地
方被不留情面地粗暴对待,整个身子不由主跟着靠过去。
顾芒一手揽住阮秋的腰,一手甚至还有着闲心雅致在两个环上轮番掂量,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嗯,确实不是银的重量。”
阮秋一只手猛地抓住顾芒的小臂,对视上人淡漠上挑的视线又松开,他压抑着声音求饶:“少爷......”
回应他的是顾芒用食指和拇指同时勾住了两边的小环。
阮秋弓起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芒像是玩够了,松开的一刹那,怀里的人就软倒在地毯上。
“这只是个教训,”
他看着少年被欺负的可怜样子,笑眯眯地贴在对方的耳侧,“以后要注意不要随便朝陌生人解开衣服,......”
末尾的音用极低的声音叫出禁忌的称呼,阮秋霎时被激出一身热汗,头皮阵阵发麻,恍惚好一会儿后,抬起头再看,人已经走了。
他又恍惚了一会儿,忙把衣服扯开扔在一边,换上一旁准备好的白T恤,才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任由热意被被子闷鼓着烧的全身发烫。
什么啊......
自己刚才,简直,蠢爆了。
他都做了什么啊......
阮秋翻了个身,呆滞着红透的脸看天花板,视线下移,看到那自己那两个环后整个人应激般颤了一下,慌忙闭上眼睛。
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
好奇怪。
正常人不都应该觉得被非礼了吗?
他为什么......竟然,不讨厌那个人的接触。
一定是从雪里把他抱回来的拥抱太暖了,又或者是因为发烧,脑子糊涂。
他糊里糊涂地往自己房间走去,路上刚巧遇到回来的顾宅私人医生,医生年过四十了,是别墅里为数不多对阮秋没什么恶意的人。
他见阮秋一副恍惚失神的样子顺嘴问:“哪里不舒服吗?”
阮秋停下脚步,摇摇头,轻声:“谢谢你刘医生,刚才麻烦你给我擦药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才说:“不客气。”
他又问:“嗯,需要什么药膏就直接打我电话就好。”毕竟是少爷一回来就看重的人,照顾着些没坏处。
阮秋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又对刘医生真诚道谢几次才离开。
他回了房间,才发现外面天色不算太晚,刚刚六点,比他预想的要第二天才能继续自己的画稿的时候早很多。
抄起笔纸颜料,却仍无法静心。
他索性抛下画稿,翻出张白纸来,失神由心地涂抹一会儿,一双玉砌般的手跃然纸上。
脸颊又开始发烫。
真是不要脸,刚被人戏弄过就开始念想起来罪魁祸首的手了......
阮秋拿出细铅笔描摹细节,思绪翻飞,这双手虽然外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