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画的。

阮秋没有心思跟他们周旋,一方面也觉得就是写个字画的事,把他们打发走就好了,来到玻璃半房里拿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纸笔。

手臂宽的宣纸横在书桌上,因为玻璃连廊是半开扇,冷风往里灌雪花却未曾落下。

周围六七双眼睛都盯着阮秋的手。

抄起笔,手指在打颤,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高烧已经汗湿了,笔很重,滑溜溜地从手心往下滑。

寒风一吹,刺骨的冷,整个手都几乎凝结出一层冰晶。

微微抬起笔,又牵动到后背发炎肿胀的伤。

“嘭”

阮秋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桌上,脱力地垂下头。

他好像有些高估自己了。

“嗤......”

“瞧他那样。”

“装什么呢,就是怕了吧......”

阮秋不在乎那些声音,可他今天来的任务确实是把这幅字画完成。

可手已经冻僵了。